临出门前,沈棠姿的骂声还没停下,昨晚在床上又哭又闹大半夜,现在竟然还能喊得动。
傅彦则眼睫轻抬,语调波澜不惊,“张姨,送碗润喉梨汤上去,太太嗓子疼。
……
傅彦则走后,张姨煮了梨汤送进主卧。
“太太,先生说您嗓子不舒服,让我给您煮了碗梨汤。
”
沈棠姿看到梨汤的那一刻,又想到了傅彦则撤她电影的事儿。
还有昨晚这狗男人不当人的那些行为。
“谁要他假惺惺,我不喝!”
张姨听得出她说话声音的确不似平常清脆,闻声劝和道:“女孩子的声音就得细腻婉转才好听,太太喝几口润润喉吧。
”
“一肚子气呢,一口都喝不下。
”
紧接着沈棠姿开始对张姨发牢骚抱怨,控诉傅彦则的“无耻”行为。
“张姨,你替我评评理,我简直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傅彦则这么不要脸的人。
”
“他凭什么撤我电影?当时把钱给我的时候说的特好听,无论我怎么花都好,随我自已心意。
结果呢!我不就投了部电影嘛,不就挑了几个长得帅的男演员嘛!”
张姨看着她在床上又恼又怒的样子,那张红艳欲滴的小嘴张张合合,浓丽娇俏的小脸也被气得皱皱巴巴,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太太,我觉得先生做的也没错。
”
这话一出,沈棠姿不乐意了,她跟张姨说这些就是想让张姨站在她这边跟着她一起指责傅彦则的行为。
不是为了让她替狗男人说话。
“你是不是被傅彦则收买了?干嘛向着他?他撤我电影难道不可恶?”
张姨笑意和煦,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太太,瞧您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您这边儿的。
只不过我觉得与其拿钱投资电影,您还不如去买钻石珠宝什么的。
”
“您不是喜欢收藏手表吗,拿这些钱去买几块中意的手表多好。
这么多钱花在自已身上,难道不比花在那些小演员身上强?”
这么一说,沈棠姿也觉得有些道理,可又转念一想,她也不缺这点儿小钱,图的不就是一个开心。
“哼,反正我就是生他气,讨厌死了。
”
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公主从来没有过不顺心的时候,嫁进傅家之前除了时不时被安清宜气两下之外,没再有过不称心如意的日子。
可是自从她嫁给傅彦则以后,这老男人简直比安清宜还可恶,三天两头给她找不痛快。
“我真是脑子被狗吃了才会答应联姻,傅彦则就是个人模狗样的混蛋,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