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要大费周章亲自出国一趟了。
集团里有些不干净的边边角角,确实需要收拾收拾。
办理入住的空档,电梯间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
他兴致很好,看见他们,热情张开双臂,用中文大声喊着:“哎呦!这不是司臣吗,都多久没见过面了!”
林词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叫老板“司臣”,怎么敢的啊?
“确实许久不见。
”闵司臣半眯着眼,视线下沉,无声将他打量一遍,伸出右手:“舅舅。
”
对方将他一手抓过,热情地抱了上来,与他关系很是亲昵:“你现在真是长大了!这眉眼啊,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
前阵子听说你受伤,可把我担心坏了!”
原来是亲戚。
林助理的心情像过山车。
现在只庆幸自己刚刚没发表什么冲动妄言。
他自然知道,这位中欧片区的总经理是闵董事的舅舅。
但传闻中两人关系似乎很是淡漠,否则谁会把重要的至亲外派他乡那么多年,就是吃年夜饭也从没邀请过这位舅舅。
“司臣啊,这次难得一聚,晚饭就一块儿吃吧!”
男人握着闵司臣右手,迟迟不肯松开:“对了,我最近就住在顶楼总统套房,有什么事儿啊你们随时上来找我。
”
话说到这里,林词又看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首先这家酒店只有一间总统套,其次前台说总统套今天临时装修……
眼前这位“舅舅”不可能不知道闵董今天会来,却故意用一种很刁钻的方式强占了他的房间……?
林词终于看懂了,这是在标记领地。
喻言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理人。
闵司臣抽回手抄进口袋,并不打算与他对峙什么,甚至保持着一份不多不少的笑:“很久没来维也纳,劳烦舅舅多关照。
”
“哎呀都是家人客气什么,等到了晚上我们……”
严正德话说到一半,手机一响,于是又换手接起电话。
他和电话那头聊得火热,完全将自己这位远道而来的外甥兼上司晾在一边。
电话打了足足两分多钟,聊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
说实话,苏澜都看得有点紧张。
她的确是提醒过闵司臣要忍了,但以他的性子……
竟然还真忍住了。
和书里写的一样,严正德挂断电话后便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