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在场各位,就剩您一个人好好地站着。
“那,当?时你是怎么出现在我身边的呢?”裴纪堂放下车帘,问她。
“……可能是缘分吧。
”
到半路就遇到裴纪堂事先?安排好的接应,确认没有追兵后,两人换了马车直奔淡河县。
雷劈在肌肤上留下的淤红色网纹消退得?很快,到第三天嬴寒山已经能坐起来。
虽然肌肉和?骨骼还有点不协调,但已经不是大?事。
看来杀生道的设定里没有雷劫重伤而死这个说法,只要她能扛过?去,她就能好。
而离淡河县城越近,她就越难以回避问题。
她终究得?给裴纪堂一个说法,自己是什?么,雷劈算什?么,以及她还留下吗。
裴纪堂叫人在离淡河最近的官道上停车,找了一处小驿和?她谈话。
临近年关,驿站也换了新桃符,一派热闹景象。
谁也不知道这位风尘仆仆赶回的明府刚刚经历了什?么,远方的乌什?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新年,适合给过?于波折的去年画一个句号。
店家筛了酒煮热,殷勤地为两位尊贵的客人斟满。
裴纪堂双手举杯起身,那是一个敬尊长上级的动作。
“老板,您这是干什?么?”嬴寒山侧身避过?,“你要觉得?我救了您,那您把?我带回来就已经扯平了。
”
裴纪堂摇摇头:“若是寒山你还愿意留下,那这一杯酒就是替我自己,替淡河城的百姓敬你。
若是你决意要走,那么这一杯酒就是敬谢送别。
我会?备好盘缠,送嬴小女郎来这里,你们可以乘这马车离开。
”
朔风在窗外簌簌地吹,嬴寒山缓慢地眨了很多次眼睛,终于明白裴纪堂的意思。
襄溪王已死,他们难以回头了。
即使天下人都是傻子,一致相信襄溪王的确是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