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之:【聊什么?】
纪司北隔了好几分钟才回,他问:【为什么还想跟我在一起?】
程安之怔住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情绪还停在老师们在山上的对话里,身心都极度不舒适。
她意识到,只要陷入某种负面情绪,她就会失去表达欲望。
尤其对方是纪司北。
她知道这对纪司北很不公平,正在努力找出口去平衡自己的心态。
爱和痛都是不受控制的事情。
想重新靠近他是本能,无法放下痛苦也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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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所条件简陋,质朴的女医生操着不算纯熟的普通话提醒程安之,她最好去县城医院给脚踝拍个片子。
程安之说不打紧,应该是轻微扭伤。
女医生给她开了点消肿化淤的药,叮嘱她近期最好静养。
隔天程安之却要返程。
她像不怕疼似的,提着行李跛着脚办理退房。
”你确定不修养几天再走?”民宿老板蹙眉问她。
”不打紧。
”她问老板,”您支付宝账号是您的手机号码吗?”
老板确认后,她当即转了一笔账过去。
”这是?”麻烦您帮我把钱捐给寨子,修一修下山的路,再给卫生所添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
”
老板一时之间失语了。
程安之笑着说:“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还会再来的。
希望我再来的时候不会再摔跤了。
”
老板问:“那要不要留一个捐赠人的名字?”
程安之不假思索,在纸上写下”徐清宴”三个字。
她捐出来的这笔钱正是徐清宴买下她那幅画的钱。
不管爷爷在世人眼中名声如何,她都记得,爷爷教导她和姐姐要乐善好施。
她的爸爸也是个很善良很慈悲的人。
他们在天之灵,看到她不忘做个纯良之人,会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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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程安之回了一个表情包,轻描淡写的,回避了纪司北的提问。
纪司北想打电话给她,翻出通话记录,又迟疑,担心突然旧事重提,会让两人陷入新的困境,一下子变得瞻前顾后。
他怀疑过纪泽安这番话的真实性,也已经私底下找人去细查。
可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