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解释。
只好实心实意地为我烧茶。
放很多的酥油很多的奶子，烧最好的茶。
我瞧着局促在锅庄旁的女人，我的情绪也很局促。
不知道怎样向她开口。
两个人都变得拘谨的时候，空气也呼吸得别扭。
只好没事找事，我帮翁姆收拾起屋子。
把她家床铺里那些散乱的毛毡都叠好，又把孩子们的衣物一件一件收拾起来，再把锅庄旁的柴火堆了整齐，又擦过茶桌，扫过地板。
似乎再也没事可做，然后我说，&ldquo翁姆&hellip&hellip&rdquo翁姆回应，&ldquo哦呀？&rdquo我又说，&ldquo嗯翁姆&hellip&hellip&rdquo翁姆眼神在我的脸上慌撞了下，马上低了头去，只用大铜瓢一个劲地搅拌酥油茶，再不敢望我。
&ldquo翁姆&hellip&hellip&rdquo我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东西。
却不是药。
是我从县城买来的另外东西，&ldquo嗯翁姆阿姐，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rdquo我说。
&ldquo哦呀。
&rdquo翁姆放下手里铜器到我身旁来。
我就把一串玉石做成的珠子套进翁姆脖子里。
女人非常喜爱地瞧着珠子，三十岁少妇饱满迷人的笑容就荡漾在脸面上了，&ldquo哦呀，卡着！（当地方言：谢谢）&rdquo她说。
&ldquo嗯&hellip&hellip翁姆阿姐，你会慢慢过得好起来的&hellip&hellip希望吗，希望日子过得好吗？&rdquo
&ldquo哦呀！&rdquo翁姆答道，&ldquo这样就很好了！&rdquo
&ldquo嗯，是的，这样的日子，牛慢慢多起来，娃娃慢慢大起来，你也更好了！&rdquo
&ldquo哦呀！&rdquo翁姆用手捻着胸前珠子朝我点头。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我的目光困窘在翁姆的笑意里，&ldquo那个&hellip&hellip&rdquo我说，翁姆女人朝我笑，拿起碗，茶烧热了，她在给我倒茶。
一口滚热的酥油茶进口，叫我的脸也燥热起来，红透了&mdash&mdash怎么说呢，唉，那样的事我怎样出口呢？我&ldquo咕噜咕噜&rdquo喝茶，一碗下去，又一碗。
翁姆女人只在一旁急了，说喝慢点，姑娘喝慢点，瞧，你的脸烫得红起来了！
&ldquo嗯翁姆阿姐，不是烫的，是我有心思呢。
&rdquo我突然这么胡乱地说了。
翁姆女人只朝我笑，&ldquo哦呀梅朵姑娘，你有什么心思，跟阿姐说吧。
&rdquo
&ldquo当然，当然阿姐，我想知道&hellip&hellip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快乐？&rdquo
有些暧昧、混乱和多余的话。
翁姆羞涩了神色，低头不应声。
&ldquo阿姐，我想跟你说一个我的秘密，我心里也装着一个男人&hellip&hellip我像那个&hellip&hellip喜欢雪山一样地，喜欢着他&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呀。
&rdquo翁姆答到，却一点不吃惊，她不认为那是秘密，&ldquo你们俩个早就应该是好好的一对儿。
&rdquo翁姆笑笑地，眼神里仿佛跳跃着月光的影子。
&ldquo阿姐，你不会笑话我吧？我竟和你说出这样的话！&rdquo
翁姆却又含蓄起表情了，温情浅浅地荡漾起来。
我们的对话突然中断了。
蒋央，原本我想以此为引子，劝导翁姆。
抑或，我的心思也如翁姆一样，盼望能在男人面前，把自己软化成柔弱的水，做一个真实地、被爱护的小女人，安静和细腻地生活。
我总在感觉，有个青年，他像雪山一样始终雪亮在我面前。
我一直就在幻想，我要做这雪山下的草地，或者草地上的经石，经文。
我想只要这样，这青年将会千万遍地到来，踏草地，转经石，诵经文。
可是现在，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我在对翁姆艰难地说，&ldquo阿姐，那你呢？&hellip&hellip那天拴在门口那匹大灰马的主人&hellip&hellip&rdquo
翁姆急了，只回避道，&ldquo姑娘可别再说了！&rdquo
&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我的手就从衣兜里又摸出另外一个东西，&ldquo阿姐，这个&hellip&hellip&rdquo
好吧，我要说出来！
&ldquo阿姐，大灰马的主人如果再来，你要吃上这个。
&rdquo我把药包打开，&ldquo这个的，虽然小小的药丸子，但是可以叫你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不会&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就是不会怀娃娃。
这个的，是一天一粒吃下去，就好。
还有，这个，这个&hellip&hellip算了，这个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