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是你们…挣脱樊笼,去验证那些惊世之学,去开创属于你们的…真正时代的开始!忍耐!为了那个时代,必须忍耐!也必须…让景宸成功!”
竹林再次陷入死寂,唯有山风呜咽,仿佛在为这蛰伏千年的巨兽与那笼罩其上的无名之惧,奏响一曲苍凉而压抑的挽歌。
归园之名,如同最沉重的枷锁,锁住了琅琊的锋芒,也在这位三皇子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将他推向了风暴漩涡的最中心。
与此同时,诏狱最底层,一间弥漫着浓重血腥、腐臭与绝望气息的水牢。
陈珏早已不复人形,
冰冷的污水没到胸口,浑浊的水面漂浮着污物,
他头发粘结,脸色是一种死尸般的青灰,眼窝深陷,瞳孔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药婆婆精心调配的“薄礼”
一种能无限放大恐惧、侵蚀神智、却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混合神经毒素,正如同跗骨之蛆,在他体内肆虐。
“嗬…嗬…”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肋骨的剧痛。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脖颈,越收越紧。
更可怕的是耳边那如同鬼魅般、无休无止的低语,来自阴影中看不见的
“狱友”,
“苏家…放弃你了…”
“侯府…自身难保…”
“血债…要用血偿…”
“写吧…写下真相…留个全尸…”
这些声音如同魔咒,配合着毒素对大脑的侵蚀,将他残存的理智撕扯得支离破碎,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不…我不想死…苏文柏…梅长林…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
陈珏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嚎,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牢门外阴影中那个无声无息递进来的一小片磨尖的骨片和一块相对干净的囚衣碎片。
求生的本能和对背叛者的滔天恨意,在极致的恐惧与毒素的催逼下,压倒了一切!他用颤抖的、污秽不堪的手指,狠狠抓住骨片,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