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真相以后,两天两夜他一直没有合眼,眼睛熬的通红。
只要一合上眼睛,他就看到晚晴手腕滴着血披头散发地向他走来,眼神是那么凌厉,脸色是那么苍白!
他心中比谁都明白,这是因为他对她愧疚太深,已经到了蚀骨的地步!他脑子里现在除了晚晴,谁也装不进去!
晚晴,晚晴!哪怕让他见一见他的骨灰也好,他只求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可是,连见她最后一面,都成了奢望……
烟燃尽,烧到指尖,一阵刺痛顺着指尖立刻窜入大脑,他才从思绪中扯回。
黑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助手站在那里低声说:“傅总,老王全部说了,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包括太太所遭受的冤枉,都是他指使的言小狸。
”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甩过来:“我知道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
”
“是。
”
“还有,”声音变得无助了许多,如果此时亮着灯,一定能看到他眼睛无尽痛苦和闪过的泪光:“苏向南还是没有消息吗?”
助手第一次听到总裁用这种无助的语气和人说话,顿了片刻,他还是说了实话:“没有,已经派人尽全力切寻找了,但一直没有他和太太的消息。
”
“继续找,不要有一丝松懈。
”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洞的。
心脏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像刀割一样。
傅霆枭用手顶着疼痛处,摸出随身携带的强效止痛药,胡乱往口中塞了一把。
这是那晚从床头柜翻出的药,只有吃了这药,他才能体会到晚晴当时的痛苦。
药吃下去,痛苦并没有减少,过了一会儿反而开始恶心,头晕,想是药物起了副作用。
他勉强站起来,冲向卫生间,却因黑暗而摔倒在地,不知碰落了什么东西,只听啪嗒一声,无数碎片刺进他的身体,鲜血涌了出来。
真舒服,流血的感觉真舒服,不痛了,只觉轻飘飘的,像要飘起来一样。
晚晴,别走,等等我!
朦胧中,他好像看到晚晴在远方向他招手,他急忙追了上去,大声呼喊;“晚晴,我来了……”
可是任他怎么喊,嗓子像堵了一团棉花一眼,就是发不出声音,无奈之下,他只得飞快地追上她,抓住她的手,可是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他吓得魂飞魄散,这哪里是晚晴,眼前的女人分明是一个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