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内监,驾驶马车行进的这一路上,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怕自己撞着人,又怕遇上那些不长眼的撞上来找死,连带着他也讨不得好,那速度慢的,连同样坐在车外的绢娥都快看不下去了。
幸好生活在这天子脚下的民众大部分都有点眼力,也不管这马车看起来如何朴素,只是瞧着护卫在马车旁的那六名侍卫,以及他们从头至尾都一直按在腰间三尺青锋上的手,也都自发自觉地避让开了。
于是一个时辰后,顺利安稳地站在了魏府紧闭的大门前。
因为是池玉迢的突发奇想,也未曾派人提前通知,所以没人在府外候着也是正常,于是这会儿,绢娥便上去叫门,又将她随身带着的宫中名牌递了进去,也不说明车内等着的人是谁,只说是宫内的‘贵客’,需要府上开了大门将马车迎进去,人才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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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娥的话,门房听得是一头雾水。
虽然也认得几个大字,但是递到手中的牌子,他是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见绢娥不肯多说,便又伸着脑袋瞧了瞧外头。
那马车倒也罢了,只是马车旁边六个骑在马背上的侍卫,瞧着通身的气度,倒是比一些来府上做客的公子爷还要不凡,又听绢娥提及‘宫里’二字,门房也不敢自己做主了,连忙进去通禀主子。
魏昭向来洁身自好,又因为常年征战在外,甚少着家的缘故,家中只有一妻一通房,膝下竟只有妻子所生的一双儿女。
长女早年嫁给了一顾姓的官宦人家,可惜先帝时期,这户人家牵扯在了一桩谋逆案中,先帝一怒之下株连九族,而这一家偏也在九族之内,于是合族皆戮,一个不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魏昭的女儿和外孙。
魏昭的嫡子名魏阑,如今也在朝廷任职,却没有子承父业,而是经科举入朝,当了一名文官,如今在礼部当一个不大不小的五品官,不似他父亲这般打眼,而且性子随和,又不爱多言,倒是经常叫人忘了他是魏老将军的儿子。
魏阑膝下也只一独子,名魏怀深,已经考得了秀才的功名,如今,也正为今年的会试全力以赴。
今天不是休沐日,身有公务的魏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