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择选了两麻袋药材,牛大青便又拎着大食盒来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牛大婶午饭做的是清炒白菜,醋溜土豆丝,一小锅炖得浓稠的猪脚汤,一小碟子酸黄瓜,一碟切好了的猪肘子片,一碗白米饭和三个大馒头。
自然,这些菜是王溪和牛大青两个人午间的饭食。
因为太阳毒辣,石凳坐不得人,牛大青就将方桌支在了两屋夹角的阴凉处,又因日头太高,阴影不大,只得将木桌紧贴着墙角,留下两边来坐人,加上桌子小,于是王溪和牛大青不得不挨着坐。
往日这样也没什么,但是有了早上一事,饭桌上的气氛就有些沉默,一时就只能听到碗筷撞击的动静。
王溪喜食素,牛大青喜食荤,米饭是王溪的,大馒头是牛大青的,猪脚汤是牛大婶特意给王溪熬了补身子的,酸黄瓜是牛大婶特意给儿子带来下饭的,两个人吃什么都是分的清清楚楚,几乎不会再有早上的问题。
然而吃完饭,王浣又把头低下了。
两个素菜勉强都吃了一半,一碗米饭倒也是吃下去了,只是那碗炖到汤色奶白的猪脚汤,却是一勺也不曾动过。
。
skb.xs18
看自己母亲在熬猪脚汤时,牛大青就劝过,说王溪应该不爱喝,就别浪费这个功夫了,结果挨了好一顿说,还非要让他带了来,必须亲眼看着王溪喝下去不可。
对牛大婶来说,王溪就和自己的亲女儿没有区别,因为当年,王溪的父亲曾救过牛大叔的命。
那年,牛大叔上山,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腿上起了个大痦子,用了家里常备治蛇虫咬的膏子也不见效,第二天脚便肿得下不来地,偏凑巧,王浣的父亲到附近的山里采药去了,还得两天再回来。
牛大婶和牛大叔一合计,便决定第二天早上套了车到附近的镇上去看大夫。
可镇上三家医馆的坐堂大夫一看,两家都直接把牛大叔轰了出来,说这是极厉害的毒虫咬的,送的时间太晚,毒已经蔓延到了上半身,没得治了,还有一家倒是给了个法子,却把牛家夫妻吓得不轻。
锯腿,放血,再用药调理些时日,若是能把毒性去了,或许还有得救。
那个时候,牛家的壮劳力就只有牛大叔一人,牛大婶在外帮厨,主家给的银钱不多,却也经常能带些做多了的饭菜回家贴补,牛大青才七岁,虽然也还是个孩子,也能帮着家里做些活计。
可若是牛大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