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的话还是渐渐消失于无声。
“牛大婶不必多言。
”
王溪抿了抿唇,挤出一丝笑容。
“大青也不能总是当医馆的杂工,若是他能有更好的出路,我自然也会为他开心,只是烦请牛大婶以后替我留心,再寻一个老实本分的杂工来医馆做事。
”
“好好好。
”
听到这样的话,牛大婶还有什么不满的,原本还有些担心王溪和牛大青是情投意合的心思,也在王溪这样一番清风云淡的话中消弭无形,于是她笑着连声应道,就差拍着胸脯说一句‘包在我身上了’。
阴暗的医馆内,王溪坐在桌旁,放在桌上的食盒,从里面飘出诱人的菜香,此刻却勾动不起她丝毫胃口。
究竟是哪里算错了?
指甲叩击在桌面上的声音,‘哆,哆,哆’,一下又一下,不急不缓,直到一个谁都听不到的声音,打断了这规律的节奏。
‘为什么非得是牛大青不可呢?常涿不行么?原来的王溪喜欢的就是常涿,他也给你留了信物,如今只要安心等待他回来迎娶你就可以了吧?’
一直‘围观’到如今的鹊桥好奇地发问。
原来的王溪,性子再怎么清冷,到底不似池玉迢这般阅尽千帆,终究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家。
早前的不动心,是因为村子里的人,与原先富贵过的王家都太过格格不入,那些粗糙的庄稼汉,和俊朗中不失温润的王父,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怎么能引得从小就跟着父亲四处流浪的王溪生情。
而遇见了常涿的那一刻,对方危险的身份和遭遇,以及那张英俊又带着邪气的面庞,一下子就让王溪识得了‘情’滋味,只是她冷心冷面惯了,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才没叫常涿和牛大青看出来。
“若是他死了,难道哀家还得一直等下去?”
“而且为什么原来的王溪喜欢他,哀家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