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忙(1/3)
&ldquo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rdquo十三阿哥淡淡地说。
楚言呆了一下,拿不定主意可不可以问为什么。
十四阿哥已经大声嚷嚷起来:&ldquo十三哥,你几时成亲,我管不着!就怀汕祝驳每斓憧澜ǜ6钅锼党び子行颍忝唤ǜ乙膊恍斫ǜ闪饲谆沟米&equiv诠铩!?
这个逻辑好像有点跳!楚言还在努力理解十四阿哥的思路,冰玉在旁奇道:&ldquo十四爷,难不成,你成亲就是为了建府?&rdquo
&ldquo那是。
要不然,屋里放个女人,多麻烦!&rdquo十四阿哥老气横秋。
楚言和冰玉面面相觑,暗暗为他的未婚妻掬一把同情泪。
&ldquo原来,十四爷觉得女人很麻烦啊?&rdquo楚言干笑两声:&ldquo可,既然都要娶了,总该对人家负责吧?&rdquo
十四阿哥反应还算快,连忙送上两顶高帽:&ldquo我可不是说你们。
你们俩可是难得的奇女子,咱们一块儿这么久了,我何尝嫌过你们?我既答应了娶舒舒觉罗氏,当然不会亏待她。
皇阿玛已经给了她侧福晋的名分。
&rdquo
名分?男人总以为给了名分,女人就该满足。
名分像条锁链,把女人挂在男人身上,可锁住的只是女人,不是男人。
在西方在现代,一个妻子的名分,至少从法律上确定了唯一女主人的地位,保护了她所生子女的继承权。
侧福晋,算什么名堂?
屋里有些冷场,十三阿哥笑道:&ldquo楚言,这回南巡,你不跟着去了么?皇阿玛可是定了要去杭州的。
要我帮你给家里带什么东西?&rdquo
太后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楚言就说上回在江宁见过父亲,已是皇上破格的恩典,不敢贪求更多,冰玉的父母很思念女儿,不知能不能让她跟着去,自己留下来陪伴太后太妃。
太后太妃又没口地夸了她一通,又是明白事理,又是体恤别人,又是孝顺乖巧,同康熙一说,惹得康熙也大大地称赞她一番。
新年时,三位大老给她的赏赐尤其丰厚,各宫嫔妃见风使舵,让她又狠捞了一瓢油水。
冰玉得到通知,让预备随侍康熙,伴驾南巡,欢喜得大哭了一场,抱着楚言说不出话来。
楚言克尽做女儿的本分,为杭州的&ldquo家人&rdquo准备了一大箱礼物。
感觉上,佟世海很爱前妻,在长女身上倾注了大量的父爱,这是&ldquo楚言&rdquo的幸运,可是,对于她的三个异母弟妹,未免有失公平。
&ldquo楚言&rdquo是局中之人,按照她爱憎分明的性格,估计没少仗着父亲疼爱,给继母气受。
旁观者清,她很同情这个继母和她的孩子。
不管是原来的楚言还是她,都不可能陪伴佟世海了,也该让&ldquo爹爹&rdquo得到一个真正幸福的家庭。
礼轻义重,传递的是她的心情和愿望。
十三阿哥过来取东西的时候,说康熙真的要为他开牙建府,估计他在南边的时候,内务府就能把地把钱划下来。
四阿哥也要跟着去的,十三阿哥没别人可托,听说&ldquo清粥小菜&rdquo是楚言自己主持改建,就想请她帮这个忙。
楚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十三阿哥一直对她很好,帮过她很多忙,她也欠了他不少情,再说,虽说他后来是雍正的竑股之臣,才干出众,这会儿,办实事的经验还少得可怜,没法想象他同工匠淄殊必较的情形。
康熙出京,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冰玉都跟着去了。
没几天,胤禩也往北边办差去了。
康熙大概每年车马劳顿地跑塞外也烦了累了,决定在喀喇河屯行宫附近另外选择&ldquo土肥水甘、泉清峰秀&rdquo的地方修造一座更大的避暑行宫,两年前木兰围场行围回京途中,在行宫附近的河谷发现一处风景&ldquo蔚然深秀&rdquo且&ldquo旧无人居墓庐&rdquo的地区,选定作为新行宫的地点。
这事酝酿了两年多,终于决定今年动工,胤禩被派去做前期的准备和规划。
楚言猜想,这就是后来的承德避暑山庄,虽然此时还没有承德这个地名,也不叫&ldquo避暑山庄&rdquo。
以她的本意,倒是愿意扮作胤禩的丫头,跟着去看看那块未被雕琢的天然宝地,见证一下世界级文物的诞生,但是,不能!就算是八福晋,也不能跟着老公出差。
楚言留在京城,过着平淡却不无聊的日子。
这天出宫,楚言去探望洛珠嬷嬷。
院门一开,她愣住了,怎么出来了一个和尚?几乎要怀疑车夫认错了路。
没想到来的是个大姑娘,门里的人比她还慌张,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结结巴巴地问:&ldquo女施主,你,你找谁?&rdquo
女施主?嬷嬷家几时改做寺庙了?楚言四下张望了一下,迟疑地问:&ldquo我家嬷嬷哥哥嫂子搬到哪里去了?&rdquo怎么也不通知她一声?
嬷嬷哥哥嫂子?那人倒不是个笨人,可发现自己闹出了误会,却更加紧张结巴:&ldquo搬,搬,不,没搬。
小僧,不,是我,我不是,出家&mdash&mdash&rdquo越想解释就越说不清。
门里有人问:&ldquo罗衾啊,谁来了?&rdquo
罗衾首次发现伯母大人比佛主观音更加救苦救难,她的声音比梵音天籁更加悦耳动听,连忙转身回话:&ldquo伯母,这位女施主&mdash&mdash&rdquo
&ldquo嬷嬷,是我!&rdquo楚言很受不了这个头上没有戒疤的结巴和尚。
&ldquo是楚言来了!&rdquo洛珠嬷嬷欢喜地迎了出来。
两个孩子已经叫着姑姑扑了上来。
玉茹抱了一个坛子,从地窖上来,善意地取笑道:&ldquo罗兄弟,你不做和尚了,怎么还张口闭口的女施主?&rdquo
罗衾一脸羞愧:&ldquo小僧错了。
啊不,是我错了。
请女施&mdash&mdash啊,姑娘恕罪。
&rdquo
&ldquo小女子冒犯,大和尚何罪之有?&rdquo这个调调么,她也能来两句啊。
罗衾急得面红耳赤,大冷天都要冒出一头汗,好容易挣出来一句:&ldquo姑娘误会,我不是和尚了。
&rdquo
楚言和玉茹都不客气地偷偷笑了起来,两个孩子不明所以,见母亲和姑姑笑,跟着拍手大笑,臊得罗衾眼睛往地上猛扫,直要挖出一个洞来。
洛珠嬷嬷连忙出来调停:&ldquo好了,好了。
不许笑话他!他这二十年都是这么说话的,一下子要转过来,容易么?罗衾啊,我这个姑娘从小淘气,最喜欢作弄人,你别理她,由着她闹两下也就没劲了。
&rdquo
&ldquo是。
伯母,我接着挑水去了。
&rdquo罗衾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洛珠追在后面叫着:&ldquo差不多就行了,别累着,你也歇会儿!&rdquo
楚言拉住玉茹问那人是谁。
玉茹笑道:&ldquo是小叔在南少林的师兄。
听说不知为什么,打小就在寺里长大,却不让他受戒,半年多前,他师父去世,临终命他下山了却尘缘。
他父母早亡,也没什么亲人,还是小叔的师父让他来找这个师弟,也难为他,盘缠只够到杭州的,打听到婆婆小叔进了京,一路打短工化缘找来。
是个实诚人,也勤快,就是像婆婆说的,这么多年都把自己当和尚,一下子转不过来,总闹笑话。
&rdquo
&ldquo他还有什么尘缘?&rdquo
&ldquo不知道。
他师父没说,他说求过几次,想要受戒,都被他师父一句尘缘未了退了回来,偏偏他最敬重师父,言听计从。
&rdquo
楚言一边帮着收拾一边想着这个怪人:&ldquo他是南少林弟子,武功很高么?&rdquo
&ldquo听靖武说,比他们兄弟俩都强。
再怎么说,比小叔多练了几年呢。
&rdquo
冷眼观察了半天,等到靖夷回家,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想法。
向靖夷细细询问一番后:&ldquo准备拿他怎么办呢?总让他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rdquo
靖夷也在发愁:&ldquo师兄武功好,人又机警本分,有他在家,我和大哥出门也更放心。
师兄下山是奉了师命了却尘缘的,也不能总呆在家里。
他也说了几次,想找个事做,不肯白吃白喝。
可你也看见了,他心思单纯,朴实厚道,不通事务,要在南边还可以到你爹手下效力,京城里油子痞子太多,他一出门,还不知被骗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不放心。
&rdquo
&ldquo交给我吧。
&lsquo云想衣裳&rsquo都是女子,正需要一个护院的,随便找一个,也不可靠。
我嘱咐早燕秀娥,多看顾他一些。
他这么离了南少林,做的事同你们师门还有关系吗?&rdquo
&ldquo你的安排甚好。
我们虽然离了师门,总还是南少林的弟子,作了好事是给南少林增光,作了坏事是给南少林抹黑。
&rdquo靖夷有些奇怪地看着她:&ldquo你要让师兄做什么?&rdquo
楚言搪塞道:&ldquo没什么,他模样象和尚,又不是和尚,怕人说闲话。
&rdquo
楚言找了个机会,带着罗衾来到&ldquo云想衣裳&rdquo。
早燕雇了一对老夫妇打杂,罗衾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男子,安心了许多。
安顿好罗衾,早燕巧儿拉着她到后面说话,好几个年纪较长的女孩都跟了过来,欲言又止,都被早燕瞪了回去。
倒是香草一见到她,就叹了一句:&ldquo姑娘快帮着劝劝秀娥吧。
&rdquo
早发现秀娥不在,楚言忙问:&ldquo秀娥怎么了?&rdquo她好一阵子没来,出了什么事?好好的,要散伙了不成?
早燕也不答话,一直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转身赶人。
有两三个女孩死活不肯走,跟早燕扛上了:&ldquo我们也有股份,虽然算不得大股东,一早说好了,也有议事的权力,你凭什么赶我们出去?&rdquo
一听扯上了股东权益,楚言连忙出来劝解:&ldquo是,是。
大伙儿都有议事的权力。
可我不过找早燕问问秀娥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别急。
&rdquo
其中一个人小声嘟囔着:&ldquo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