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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1/3)

楚言醒过来,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垂下眼就看见一条男人的胳膊将她拦腰搂着,吓得一个机灵,艰难地转过头,看清身边那个人的脸,脑中最后一丝迷糊也马上被踢了出去。

     她被抓住了!楚言动了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才发现手脚无力,根本动不了。

     &ldquo醒了?!&rdquo那人睁开眼,竟是一脸的喜悦,满眼的温柔,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又拿自己的前额贴了贴,这才放心地断言:&ldquo烧退了,那大夫还算有些本事。

    &rdquo &ldquo四爷?&rdquo楚言有点糊涂,长得很象,可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么? &ldquo嗯?&rdquo那人声音轻柔,有些漫不经心地用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取了块汗巾细细擦去她脸上额上的汗迹,神情专注关切:&ldquo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肚子饿不饿?躺了这些天,会有点头晕,起身时慢着点。

    待会儿让她们给你端碗粥来,别吃太多太快,小心伤着肠胃&hellip&hellip&rdquo 说话声音也象,但不该是她认识的那个&ldquo四爷&rdquo。

    婆婆妈妈,简直是唐僧转世!那个四爷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神?怎么会有这么溺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看着她这么对她说话?难道清朝某时还有一个老四,跟雍正长得一模一样?更要紧的是,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或者,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还一脸理所当然?小峰小岚呢?乐家哥哥呢?难道&mdash&mdash难道她死了,魂魄附到了四爷宠爱的女人身上?四爷的爱人是谁,她还真不知道。

    道听途说的印象,雍正曾经最宠爱的女人是年贵妃,年羹尧的妹妹。

    可年氏这会儿还没进四阿哥府呢。

    也许她又穿了一回时空?楚言脑子里一团浆糊,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近旁那张笑脸。

     四阿哥自然想不到她脑子里正转着怎样荒唐的念头,只觉得这神情十分有趣可爱,不由心情大好,忍不住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ldquo别发呆了,起来收拾收拾,让大夫把把脉,看还要不要紧。

    &rdquo 说完,下床穿好外衣,回头一看,她还是那付傻乎乎地瞪着他,心里也开始有些嘀咕,难不成病虽好了,却成了个傻子?沉吟片刻,突然说道:&ldquo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

    往下背!&rdquo &ldquo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hellip&hellip&rdquo拜某人所赐,一部《女诫》她已能背诵如流,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同时也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ldquo喜欢谁的诗?李白?&rdquo &ldquo呃?是。

    &rdquo &ldquo背一遍《蜀道难》。

    &rdquo &ldquo啊?哦。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hellip&hellip&rdquo声音嘶哑,嗓子干得发疼,肚子在叫。

    这人不折不扣就是那个还没有登基的雍正! &ldquo行了。

    &rdquo四阿哥打断了她,脸上露出微笑:&ldquo别掉书袋了。

    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rdquo 扔下她,径自出去。

    楚言对着他的后背作了个鬼脸,磨了磨牙。

     这四爷还是那四爷。

    她呢?她还是那个她么?如果是,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她是谁?这儿又是哪里?咕咕咕咕&mdash&mdash她的肚子好饿啊! 进来两个大丫头,恭敬小心,不声不响,绞了毛巾给她擦脸,又递过来牙刷青盐。

     楚言闷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ldquo拿镜子来。

    &rdquo &ldquo是。

    &rdquo天,居然递过来一面铜镜!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根本看不清长相。

    &ldquo劳驾把那盆水端过来。

    靠近点。

    &rdquo 就在她看清自己还长着那张脸的时候,窗外传来一个持重的男中音:&ldquo姑娘起来了么?孙大夫来诊脉了。

    &rdquo 这声音耳熟:&ldquo是戴总管?请进!&rdquo 把过脉,孙大夫满脸堆笑,欢欣鼓舞:&ldquo姑娘的身子已经无碍,老朽开一个方子,照着吃上三天,可去病根。

    只是大病初愈,身体有些亏虚,还需小心作息饮食,固本培元,好好休养一阵子。

    &rdquo总算行满释放,可以安心回家。

     大夫刚走,就有人送来一碗稀稀的梗米粥,配着小半条酱瓜。

    稀粥下肚,精神略好一些,可肚子更饿了,她终于领会到饥民们喝了粥厂施的粥以后的感觉。

     嗅觉一恢复,就觉得一股难闻的气味,发觉那味道竟是从自己身上来的,楚言简直想一头撞死:&ldquo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洗澡!&rdquo按照戴铎的说法,她绕了一大圈终于进了淮阴城,却落进了四阿哥手中。

    算算日子,五天没洗澡,大夏天的,可不该臭了?就算要把她蒸了剁了,也该先剥洗干净吧? 两个丫头慌了手脚,留下一个看着她,另一个急急忙忙去找人请示,好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ldquo四爷说不行,姑娘的烧刚退,碰了水,受了凉,病势又要加重,实在要洗,用热水擦擦身子,也就是了。

    &rdquo 一听那声&ldquo四爷&rdquo,楚言又气又愧,恼羞成怒:&ldquo我洗不洗澡,用得着他管行不行?用热水擦身子,他自个儿擦去!病人要保持身体清洁,毛孔畅通,易于排泄,才能心情舒畅,才有利于身体康复,大热天的,窝着捂着,没病都得中暑。

    不懂装懂!你们既是服侍我的丫头,就听我的,找个大桶来,放上一桶不太热的水。

    去啊,难不成要我这病人自己动手?&rdquo 两个丫头先前只知道怕四皇子,没想到这主也不是好对付的。

    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听见楚言还在一迭声地催促,先前那个只好再跑出去请示搬兵。

     四阿哥听得好气又好笑,明白这里除了自己再没人降得住她,只好先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看看。

     原先还不觉得,一旦在意了,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头上越来越痒,支使不动丫头,自己站都站不起来,楚言顾不得斯文,干脆拿手抓挠,没提防他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当下僵在那里,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四阿哥板着脸:&ldquo怎么回事儿?还改不了胡闹的脾气?自个儿跑出去弄了一身病回来,才好点就开始耍威风了?&rdquo 是啊,她是落网的逃犯,还敢耍大小姐脾气?楚言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ldquo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

    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古人有言:&lsquo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

    &rsquo此之谓也。

    难道只要背书,不必照着做?&rdquo &ldquo哦?你倒说说,你都是照着哪本书做事?&rdquo 楚言窒了窒,委屈地扁扁嘴:&ldquo这么大热天,还几天没洗澡,又出了一身汗,好难受!&rdquo 四阿哥放软声音:&ldquo知道你难受,可你的烧刚退,再忍两天,嗯?再说,你脚上有伤,泡不得水。

    &rdquo 楚言听出一条门缝,忙道:&ldquo我会小心,不让脚上沾水,也不受凉,保证不会有事儿,行么?我现在浑身又痒又臭,闻着就象霉菜咸鱼,熏坏了自己,也熏坏了别人。

    真的,不信你闻闻。

    &rdquo 四阿哥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笑了笑:&ldquo我都没嫌你,你自己倒嫌?&rdquo 楚言刷地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气,一只手把枕头抓起来,又放下,恨恨地扭过头不说话了。

     四阿哥突然有些不忍,也怕她急了发起疯来,想了想,笑着点点头:&ldquo既这么着,自个儿小心点。

    要是受了凉,病又重了,吃苦受罪不算,罚你半个月不许洗澡,非淹出一缸霉菜咸鱼出来。

    &rdquo 听他这意思是答应了,楚言转怒为喜,忙不迭地点头。

     在边上一间用厚厚的幔帐隔出一块,窗子都关了个严实,预备了一大盆热水。

    楚言被两个丫头搀扶着走过去,拒绝了她们为她脱衣服的服务,撵她们到一边去,慢慢脱下衣服,小心收起那件宝贝内衣,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浸进热水,留心把双脚和脚上那团包裹架在桶边,全身上下除了两只脚都仔仔细细地洗过一遍,再用边上剩下的热水冲净,换上准备的衣服,长长地吐了口气,总算舒服了。

     洗完澡,惬意地躺在竹椅上,由两个丫头用脸盆装了水,为她清洗头发。

    也不知那个丫头是不会给人洗头还是被她吓着了心里紧张,或者干脆就是报复,下手没轻没重,扯得她头皮生疼。

    确信她至少齐根断了三四根头发,楚言忙说她自己来,让丫头们退下。

     仰面向上,手往脑后伸,有点像倒栽葱地给自己洗头,实在是件很费劲的事。

    就在她胳膊发酸,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从后面伸过来一双手,托住她的头发,仔细小心地沿着头皮游走按揉,力道恰到好处。

     楚言以为是另一个丫头,没有在意,舒服得眯起眼睛,几乎想睡过去。

     &ldquo这边靠下一点,对,就是那儿,还有这边再往左一些,嗯嗯,对对。

    &rdquo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了,丫头堆里还真是卧虎藏龙! 耳边轻轻一声嗤笑:&ldquo还有哪儿?说出来,再替你抓抓。

    &rdquo 楚言的头像弹簧一样噌地往上蹦,哎哟一声又立刻跌了下来&mdash&mdash头发还被人抓着呢。

     &ldquo做什么呢,弄了我一身水,躺好了!&rdquo那个声音低低斥着。

     楚言果然一动不动,还能鸵鸟地闭住眼睛,两手小心地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心里在哀嚎。

    天热,刚洗过澡,她穿得很少啊,走光了怎么办?她昏迷那会儿,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这人躺在她身边真的就只睡觉了?两个丫头还有戴泽多半是知道的,怎么看他们?这些事儿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的脸离他很近,近得他可以看见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

    他有些好笑,经过这些天,为她做这些,对他已经是自然而然,可她,大概是吓着了。

     搓揉一番,再用清水冲洗干净,一段一段地拧去水,小心不弄疼她,取过大毛巾轻轻擦拭。

    四阿哥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ldquo小时候,见过额娘洗头。

    额娘的头发也是又细又软,比你的还长,也比你的多,厚厚的一大捧,我两手都握不住。

    &rdquo 德妃的头发比她的多?她才不信!他两手多大?他一捧还握不过来,那是多少头发? &ldquo你怎不说自己那会儿手小?&rdquo &ldqu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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