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父亲不认识吗?”
盛安神色募的便是一僵,虽惊讶但并未显得有多不可接受,坐到了盛婳对面,僵硬的嘴角动了动道:“你确实有这么个大伯,只是早年便亡故了,犯了些事你祖父在世时便将他逐出族谱了,这惹得家族蒙羞的人,便没有与你们提过。
”
他说话时,目光仔细的打量着盛婳的神色,眼底似带着几分侥幸,好似在猜测盛婳还知晓几分,缓缓道:“阿欢与许氏确实是他们妻女。
”
“自打他被逐出家门后,便心怀怨恨,一直已我的姓名在外闯荡,什么乱子都敢惹什么坏事都敢干,本为父还能劝诫相帮些他,可后来为父高中进了京后,便再了无音讯,只是在你出生那年收到一封信件,待我寻到时他尸身早成孤苦,只留下许氏,我见她可怜,信中又千叮外托让我务必照顾好他们,这才不得已将已坏身孕的许氏安顿在外头,后来你母亲去后,我又受你外祖母所托,将人接进了府上。
”他三言两语便诉清了盛欢一直耿耿于怀的身世之事,且这话里头,自始至终他都是忠义之辈,为受嘱托甚至不惜忍辱负重多年,盛安很有把握这话定能打动盛婳。
见盛婳一直不言语,盛安不免有些无措,一时间有些摸不准盛婳的态度,挣扎了一瞬才问道:“你可还有要问的?”
盛婳闻声垂下眼眸问道:“大伯犯了什么事?”
盛安神色有些不自然,片刻才道:“是很不大光彩的事,你不听也罢。
”他顿了顿又道:“你只切记,盛平这个人你莫要在旁人面前提起,若是有人问起,还只说你父亲并无甚兄弟姊妹。
”
也不知盛婳有没有听进去吩咐,只细细摩挲着指腹问道:“就这些吗?”
盛安闻声一颤,因今日这事,他才猛然惊觉,自己这女儿早长成深不可测的脾性,他犹豫再三故作轻松道:“自然就这些,婳婳,你只记着,父亲所做都是为着盛家,为了你与你阿兄。
”
盛婳敛下的眼眸闪过几分失望,这是还不愿意讲,她不禁又想起四岁那年落水时的窒息画面,不禁攥了攥掌心。
盛安本想问她是从哪得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许氏与盛欢的真实身份的,他不禁想起近些年来她对她们母女的态度,心底忽的一凉,却见盛婳已抬眸道:“父亲,女儿有些累了。
”
而后也待盛安反应,便对外喊了一声:“点珠。
”
点珠应声进屋,盛安见来了人,要讲的话便又咽了回去,脸色有些难看,但却是一句生气的话都舍不得讲,临走时还不忘劝慰盛婳:“那些事无需你操心,你只记着安心养好身子就是了,柏儿眼瞧着就要回来了,届时咱们一家也能团圆了。
”
盛婳只微微颔首便应了,盛安见此心下倒是忽能松了口气,无论她何时知道的,总归是说开了,以往许氏母女就横阁在他们父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