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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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我们起得有点晚,我们喜欢在清晨做爱,但是昨天没有。
倒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小别扭,而是因为急着去店里工作。
是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差点吵架了。
时间是11点左右。
我们在客厅看电视,电影频道,《成长教育》,看到男女主角到牛津度周末住进同一个房间女孩儿说她想把她的初夜保留到十七岁时,我轻轻叹了口气。
她为此打了我一拳。
因为天气热,她穿了一件露肚皮的白色小背心,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我的腿,安静如一只小猫。
我盘着腿。
右手搭在她的肚子上,摸着她的肚皮。
她的身体绵软干爽,我的手就像是摸着一方锦缎。
她的手机响了。
手机放在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
我的手机、她的手机,还有电视遥控器被她齐整整地摆成一排。
在物品摆放方面,她有强迫症。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起身去了卧室。
回来的时候,电视在播广告。
我顺嘴问了一句:“谁啊?”如果还在播电影,我不会问这么一句。
因为是广告时间,我想说说闲话。
她回答说,一个客户。
“男的女的?”我皱起眉头,眯起眼睛,装出疑心的样子,其实是在逗她。
“普通客户。
”
她坐到我身边,头靠到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是普通客户,男的女的?”我猜是男的,不然她会直接告诉我是谁。
我有点好奇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想不想喝点什么?”她转移了话题,起身想走。
我拉住她,把她揽入怀中,看着她的眼睛,请她正面回答问题。
不是较真儿,还在逗她。
我喜欢看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调皮模样。
但这一次,她却似乎有点不耐烦,说我一直追问是因为不信任她,所以她拒绝回答。
我解释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能上升到信任的高度。
她哭了,很突然,很伤心,眼泪呼啦啦连成一串。
我最见不得她掉眼泪,赶忙向她道歉,承认错误,保证下不为例。
她一夜未归是因为这件事儿?她还在生气?不可能,她不是爱生气的人,而且我们当时就已经和好了。
临睡前,我们相拥躺在床上,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前,我的手搂着她的背。
我们很热,却不想分开。
她悄声说:“你要完全相信我,因为我爱你,只爱你,最爱你。
”
后来,我们就睡着了,早上起来便赶到店里去工作。
她经营着一家淘宝店。
她有经商的天赋,又在服装业打拼多年,有经验,有资源,对所谓的潮流和时尚也很有见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店内主营男女时装,目前有六名雇员,因为制度完善,平日里基本无须管理,只在进货阶段才忙一阵子,主要工作是为新品拍照传到网上。
我原本是一名高中数学教师,由于私人原因,淘宝店的收入又相当可观,没有经济压力,半年前辞了工作,一门心思地做起了店内的摄影师。
淘宝店创建之初,凡事以省钱为原则,她不得不亲自上阵,扮演模特。
大学时我选修过摄影课,是一名专业摄影爱好者,毛遂自荐成为了她的摄影师。
实际上,她是一个比较差劲的模特,拍照时,必须戴墨镜,不然身体就会像枯树枝般僵硬。
她痛恨拍照,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摄影师,她连一张照片都不想拍。
后来,赚钱了,她找过别的模特和摄影师。
(她说我是她的专属摄影师,只能拍她,不能拍别人。
更主要的,当时我还在上班,她是不想我太辛苦。
)但奇怪的是服装的销量却开始下降,还有老顾客向客服投诉说无论是款式和材料都不如之前了,其实根本没有变化。
不得已,她只能重新回到我的镜头前。
我夸她说,戴墨镜的她已经成为了店里的标志。
她笑答,那也是你的功劳。
一位雇员因为好玩做了一个统计,平均每天有三十一位顾客询问眼镜怎么卖。
她正在联系眼镜的货源。
我们一直在店里忙到下午1点半。
在我们常去的干锅店吃了午饭,花了一百一十九元。
回家。
一起冲凉。
之后,我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她靠着我用ipad上网。
不一会儿,我就困了,想躺下,她却不让,用肩膀顶住我。
我抱住她一起倒在沙发上,她转过身来咬我。
我们在沙发上翻腾了一阵,困意全消。
她得意扬扬地去卧室取“小雨伞”。
我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等她,一束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正好切过我的肚脐。
我喜欢记住这些无意义的巧合。
她小跑着回来,把盒子也拿来了。
我问干吗都拿来,她说,省得再去拿。
我们挤在沙发上,她躺在我的身下,薄薄的眼皮轻轻颤抖,眼睛直勾勾地近似粗鲁地盯着我,嘴唇湿润,微微张开,像沾了水的玫瑰花,露出的两粒门牙便是花蕊。
她的鼻尖上沁满细小的汗珠,鼻翼急促地翕动,呼吸吹在我的脸和脖子上,热辣辣的像火。
头发湿漉漉地粘在沙发上,因汗水而发亮的额头诱惑着我的嘴唇。
我的右手紧紧扣住她的左手,举在她的肩头,无名指被她的钻戒硌得有点疼。
我的头顶一阵阵酥麻。
我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油锅中的两张馅饼,体内的脏器发出滋滋的声响,直至沸腾。
之后,我们回卧室睡了一会儿。
我做梦了吗?还是一个美梦,内容已全然忘记,但确定是个美梦,因为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我颇感懊恼。
她去客厅接电话。
我迷迷糊糊地等着她。
她回来说出去一下,让我再睡会儿。
我没问她到底去哪,与前一晚的争吵无关,我相信如果有必要她一定会告诉我。
多数时候,她也确实是那么做的,只是这一次,她没说。
也许是因为无关紧要,或者她是想考验我对她的信任。
总之,她没有告诉我她将去哪儿。
我也没有问。
她穿了一件白色小圆领短袖衬衫,毫无特色的一件衣服。
下半身是藏蓝色纱质收腿七分裤,裤子设计了夸张的侧兜,让人印象深刻。
她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我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喝水。
她穿的是一双乳白色平跟皮凉鞋。
她的右手插在裤兜里,左臂挎着最常用的棕色皮包。
她说:“我出去了,可能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