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
贞观之后,舍施钱帛金玉,积聚不可胜计。
常使此僧监当。
分为三分,一分供养天下伽蓝增修之备,一分以施天下饥馁悲田之苦,一分以充供养无碍。
士女礼忏阗咽,施舍争次不得,更有连车载钱绢,舍而弃去,不知姓名。
贞观中,有裴玄智者,戒行精勤,入寺洒扫。
积十数年,寺内徒众,以其行无玷缺,使守此藏。
后密盗黄金,前后所取,略不知数,寺众莫之觉也。
因僧使去,遂便不还。
惊疑所以,观其寝处,题诗云:“放羊狼颔下,置骨狗前头。
自非阿罗汉,安能免得偷!”更不知所之。
(出《辨疑志》) 武德年间,有个僧人信义学习佛教的禅宗理论,用三层台阶八事学业,在化度寺建了一个叫“无尽藏”的仓库。
贞观时代开始以后,人们施舍的钱帛金玉,堆积在库里多得数不过来,常让这个和尚在那里看管。
这些财物分为三份,一份供给天下寺庙的修理费用。
一份用来施舍给天下饥寒交迫的穷人,一份充当供佛用品和招待僧人,不使他们困难。
男男女女礼拜忏悔的满寺院都是,争相施舍,都排不上号。
还有的人用好几辆车送来钱和绢,卸完车就走了连姓名也不留。
贞观年间,有个裴玄智,恪守戒,律,专心勤奋。
进入寺里洒水扫地,干了十多年。
寺内的众人因为他的品行没有什么缺点,就让他看守那个仓库。
后来他偷偷地盗走了黄金,前后拿走的,不知有多少,寺里的众人谁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因为他被派出去办一件事,于是就没再回来。
大家惊疑他为什么这样,到他的住处一看,见他题了一首诗:“放羊狼颔下,置骨狗前头。
自非阿罗汉,安能免得偷!”再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度支郎 贞观中,尚药奏求杜若,敕下度支。
有省郎以谢朓诗云:“坊州采杜若”,乃委坊州贡之。
本州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读谢朓诗误。
郎官做如此判事,岂不畏二十八宿笑人耶?”太宗闻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
(出《国史》,明抄本、陈校本作出《国史纂异》) 贞观年间,主管药物的大臣上奏皇上征求杜若这种药。
皇上下令户部的度支曹承办。
有个部里的郎官凭谢朓诗中的“坊州采杜若”一句,便委托坊州进贡杜若。
该州的某曹的官答复说:“坊州不产杜若,恐怕是由于读谢朓的诗搞错了。
郎官做出像这样的决定,难道不怕二十八宿笑话人吗?”唐太宗听后大笑,于是把那个郎官改任为雍州司法。
虞世南 太宗将致樱桃于酅公,称奉则尊,言赐则卑。
问于虞世南。
世南对曰:“昔梁武帝遗齐巴陵王称饷。
”从之。
(出《国史》,明抄本、陈校本作出《国史纂异》) 唐太宗打算送给酅公樱桃,说“奉”就太尊敬了,说“赐”又显得对方地位太低了,就去问虞世南。
虞世南回答说:“从前梁武帝赠送东西给齐的巴陵王时用‘饷’。
”太宗听从了这个意见。
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善夺槊,齐王元吉亦善用槊,高祖于显德殿前试之。
谓敬德曰:“闻卿善夺槊,令元吉执槊去刃。
”敬德曰:“虽加刃,亦不能害。
”于是加刃。
顷刻之际,敬德三夺之。
元吉大惭。
(出《独异志》) 尉迟敬德擅长夺槊,齐王元吉亦善用槊。
高祖在显德殿前进行验证,对敬德说:“听说你善长夺槊,叫元吉拿着槊去掉刃。
”敬德说:“即使加上刃,也不能伤着我。
”于是加上了刃。
不长时间,敬德把元吉的槊夺过来三次,元吉觉得非常惭愧。
虞世基 虞世南兄世基与许敬宗父善心,同为宇文化及所害。
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
因谓人曰:“世基被戮,世南匍匐以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蹈舞以求生。
”(出《谭宾录》) 虞世南的哥哥虞世基和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同时被宇文化及所害。
封德彝当时是内史舍人,全部目睹了那件事。
他就对别人说:“虞世基被杀时,虞世南伏在地上请求代死;许善心死时,许敬宗却反复叩拜行礼来求生。
” 来恒 来恒,侍中济之弟,弟兄相继秉政,时人荣之。
恒父护儿,隋之猛将也。
时虞世南子无才术,为将作大匠。
许敬宗闻之,叹曰:“喊事之倒置,乃至于斯!来护儿儿为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
”(出《
来恒的父亲来护儿是隋朝的猛将。
当时虞世南的儿子没有才能和心术,做了管理宫殿建筑的将作大匠官。
许敬宗听说了这件事,叹息说:“事情的颠倒,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来护儿的儿子做宰相,虞世南的男儿却做木匠!” 欧阳询 文德皇后丧,百官坷。
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指之。
中书舍人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司马。
(出《谭宾录》) 文德皇后去世,百官都带孝。
率更令欧阳询相貌丑陋古怪,众人有的指指点点。
中书舍人许敬宗看到后大笑不止,于是被御史告发检举,许被贬为洪州司马。
许敬宗 太宗征辽,作飞梯临其城。
有应募为梯首者,城中矢石如雨,因竞为先登。
英公李世勣指之谓中书舍人许敬宗:“此人岂不大健?”敬宗曰:“非健,要是未解思量。
”帝闻,将罪之。
(出《国史纂异》) 太宗攻打辽国,制成了云梯搭在敌城墙上。
有一个应募首先登梯的人,城中的箭和石头像雨点般投射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应募者争先恐后地登梯攻城。
英公李世绩指着他对中书舍人许敬宗说:“这个人难道不是大壮士?”敬宗说:“不是壮士,主要是不懂得思考。
”皇帝听说后,打算判他罪。
元万顷 元万顷为辽东道管记,作檄文,讥议高丽,“不知守鸭绿之险”。
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
遂移兵守之。
万顷坐是流于岭南。
(出《谭宾录》) 元万顷是辽东道的管记,作了一篇檄文,讥笑非议高丽不知道守住鸭绿江险要处。
莫离支在回报文章中说:“恭敬地听到你的指示了。
”于是调兵守住鸭绿江险要处。
万顷因为犯了这个错误被流放到岭南。
郭务静 沧州南皮丞郭务静性糊涂,与主簿刘思庄宿于逆旅,谓庄曰:“从驾大难。
静尝从驾,失家口三日,于侍官幕下讨得之”。
庄曰:“公夫人在其中否?”静曰:“若不在中,更论何事?”又谓庄曰:“今大有贼。
昨夜二更后,静从外来,有一贼,忽从静房内走出。
”庄曰:“亡何物?”静曰:“无之”。
庄曰:“不亡物,安知其贼?”静曰:“但见其狼狈而走,不免致疑耳。
”(出《
跟主簿刘思庄住在旅馆里时,郭对庄说:“跟随皇帝出行太难。
我曾跟随皇帝出行,家人丢失了三天,后来在侍从官员的帐篷中要了回来。
”刘思庄说:“您的夫人也在其中吗?”静回答说:“如果她不在里面,还说什么呢?”又对庄说:“现在贼很多。
昨夜二更天后,我从外面回来,有一个贼,忽然从我的房里跑出来。
”庄说:“丢了什么东西?”静说:“没丢什么。
”庄说:“不丢东西,怎么知道他是贼?”静回答说:“只见他狼狈而逃,不免产生了怀疑罢了。
” 唐临 唐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