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宴会的宫殿很大，两边都坐满了尉迟昼的得力干将。
尉迟昼就坐在最高的王座上，看着玄尘在台阶下行礼。
“见过柔然王。
”1
玄尘抬头时，视线不经意落到了尉迟昼的身后，那放上了一块纱制的屏风，屏风后有个女人的身影端坐着。
那影子轮廓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让他移不开目光。
另一边，江晚笙坐在屏风后也被玄尘投来的眼神盯的无所适从。
“怎么？佛子这是对本王的王妃有兴趣？”尉迟昼的语气显然有些不爽。
玄尘收回目光，心里过了一遍清心咒，平静道：“未曾听闻柔然王新娶了一位王妃。
”
其实别说玄尘，在座的其他柔然臣子也是一头雾水，哪知道这位王妃是从哪冒出。
尉迟昼对此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侍女带玄尘入座。
酒过三巡后，玄尘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玄尘立于大殿中央双手合十：“战事已经持续一年，古刹国青壮年皆成白骨，寻常百姓家叫苦连天。
贫僧恳请大王止战。
”
尉迟昼指尖摩挲酒樽，目光扫过屏风后的剪影：“古刹国要是自己投降并入柔然，我自然会停战。
”
这意思就是没得谈。
玄尘早就料到这一幕，又拿了自己的身份去博最后一次：“大王若是放过古刹国，贫僧愿终身留在柔然，为大王子嗣开蒙，为将士亡魂超度。
”
两侧臣子哗然，有人低呼：“若能得佛子传教，草原各部必争相归附……”
在这个信奉佛法的时代，有一位高僧坐镇才能让国家更长久。
古刹国就是因佛法才发扬至此。
可尉迟昼压根没接话，只忽然倾身打断道：“本王很好奇，听闻一年前佛子自请到沙漠苦修时立誓永不再入世俗，怎么又会突然回来？”
“你有事求我？”
玄尘呼吸微滞，尉迟昼的确善察人心。
他稳住心神道：“大王登基时曾昭告天下，若有人重编柔然律法，便允其一愿。
”
尉迟昼嗤笑：“你想用新律换停战？”
“贫僧要换的不是停战。
”玄尘突然抬眸，“贫僧只想请大王归还江晚笙尸骨。
”
听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