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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失眠了一整夜,然后凌晨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全副武装好的江序:“......”
理不直气也壮:“你懂什么,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暗黑酷哥风,你们老年人不懂就憋说话!”
“嘿!”江自林作为当年驻法大使馆里出了名的一枝花,当即不服,“你爸我当年走暗黑酷哥风的时候,你还在穿宝宝尿不湿呢。
而且酷哥风我见过,但你这种在大夏天的早上六七点,非要穿着长裤长袖连帽卫衣,卫衣帽子里还要戴个棒球帽,棒球帽下面再戴个墨镜,墨镜下面再塞个口罩的抢银行型的酷哥风,我还真没见过。
知道的你是来转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转世的。
”
他和来转世历劫的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昨天要不是因为他爸临时毁约,没有按时来接他,后面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多丢人的事情,江序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至于......”
“诶,有真酷哥来了。
”
“嗯?”
江序话没说完,他爸就突然来了这么句。
他顺着回头,果然透过墨镜看见走廊那头走来了个真酷哥。
黑色短发黑色T恤黑色长裤黑色书包还有黑色棒球帽,再配上冷白的肤色和一米八七的修长身材,疏冷着眉眼从夏日清晨晦暗的风雨里走来时,怎么看怎么扎眼,还怎么看怎么面熟。
“......”
草!
怎么这么快就遇上了!
江序顿时忘记了和江自林之间父慈子孝的日常交流,身体比脑子更先反应过来地在即将迎上陆濯视线的前一秒,一把攥住卫衣帽子的两端,就“歘”的一下把帽绳收到了最紧。
一张俏脸瞬间被活生生地埋在了里面,没有留下一丝儿喘气的缝隙。
陆濯:“......”
他爹:“......”
围观群众:“......”
片刻的沉默。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江序佯装淡定地垂下手,说:“天冷,脸冻。
”
陆濯:“............”
他爹:“............”
围观群众:“............”
行。
七月份的南雾可真冻。
他爹倒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换了个倚着栏杆的姿势,点了下头:“行,只是觉得冷就行,不然我还以为你是看见什么真酷哥自惭形秽了呢。
”
江序闷在帽子里,瓮声瓮气:“你放厥。
”
确实。
这一点江自林也不否认,他家儿子确实是遗传了他和他夫人的全部优点,从小就漂亮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在长相这一块还真没输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