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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宁波东方苑小区> 第四章 他再清廉,真查起来也会漏洞百出

第四章 他再清廉,真查起来也会漏洞百出(2/3)

班加点地苦干。

    当听着沙沙的挖掘声音,突然变成了嗤嗤的声音,有着多年经验的徐妙根及时向当日监工的谢家彦作了汇报。

    谢家彦叉着腰,皱着眉,不屑一顾地说:“透水?怎么可能?国营煤矿在雀儿崖开采了这些年,球事也没有,我们首富煤矿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谢矿长,不是倒霉不倒霉的问题,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老实巴交的徐妙根嘀咕着。

     “你的命就这样金贵呀?挖了这么多年的煤,你不是球事也没有吗?人命关天,人命关天,那么多人都是死在床上的,你还不是要每天晚上上床去睡觉?成事在天,富贵在命,生来死在床上的还是会死在床上,生来要死在矿井下的,还是得死在矿井里,而生来富贵的人,就是命大,就是死不了,阎王就是发善心不肯收留这类人!” 徐妙根被谢家彦的这套论调吓得一怔一愣的,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家彦一手叉腰,一边颇有大将风度地挥动着另一只手:“如今这年头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挖,接着挖!” 很快就透水了,徐妙根迅速组织矿工们逃出井口,但他发现和他一起下井的另外四名司机都没有跑出来,并且井下还有四十多名矿工也正在巷道里寻找出口。

    于是,他重返矿井,而这时候,黑压压的大水迅速地涨了上来,很快就把矿工们逃生的运煤皮带堵上了,一股股水没过了矿工们的腰,漫上颈脖,朝他们嘴里灌…… 徐妙根将运煤的三轮车砸进水里,气势涛涛汩汩外蹿的水咆哮着,汹涌着,分分秒秒地吞咽着矿井,一步步威胁着矿工们的生命。

     吓呆怔傻了的矿工们渐渐醒悟过来,他们学着徐妙根的样子,将一辆辆三轮车扔进水里,然而水势涛涛,扔进水里的车转瞬就不见了踪影,水势却一直不停地往上涨,龙门眼被淹了,矿工中有人开始慌乱了,他们气喘吁吁忘了奔跑,也无力奔跑…… 徐妙根眼见扔进水里的三十多辆车转瞬不见了踪迹,再看看绝望的弟兄们,大喊着:“弟兄们快走啊,跑啊,拣一条命就是一条……” 矿工们喘着粗气疲于逃命,徐妙根蹲在地上,跑上来的一部分人攀上他的肩,抓住井口皮带,向井口逃生。

    徐妙根每往井口送上一个人,就嘶哑着嗓音喊道:“快去找谢矿长、章矿长,让他们派人来接应我们!” 徐妙根重新返回到矿工们中间,喊道:“大家往这边跑,我们要死都死在一起!”在徐妙根的带领下,大家跑进了一条废弃的巷道里。

    井水就像一条巨龙,在矿工们身后吐着长长的舌信。

     于是,徐妙根开始组织大家用木桩猛撞挡在路上的墙,以期砸墙通向户外自救。

    五六个人拿着木头都上去干,一个人捣几下,没有工具的矿工们就用手刨,鲜血染红了墙壁。

     徐妙根实在是没劲了,他手里的木头立即被人接过去换着捣,人多力量大,抱成一团的矿工们,六个人抱着一根三米长的木头,拼尽全身力气狠狠朝墙上撞去。

     如同天地初开,如同惊雷般一声隆隆巨响,墙壁终于塌了一个窟窿,外界的阳光伴随着生命的希望照射了进来。

     死里逃生的矿工们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下,第一次幸福地发觉拥有阳光就如同拥有生命绚丽的色彩。

    同时,他们惊疑地发现,在外墙用电钻、铁钎帮他们凿墙钻洞的人,不是谢家彦、章华熙两位本应该承担起全部责任的矿长,而恰恰是与私营煤矿没有多少关系的史荆飞。

    史荆飞率领着国营煤矿的工作人员在进行紧张的营救,他们在半个多小时内,马不停蹄地打通了三道隔断墙,才让围困在矿井里的弟兄们终于重见天日。

     “快,快出来!危险,危险!”史荆飞一抹满面的泥土,将大手伸进墙窟窿中,夹起紧临洞壁对外边天空发怔的一个矿工,硬生生地将他拖了出来。

    如梦初醒的矿工们一个个弯下身子,一身泥水连拱带爬地挤了出来。

     “不能停,不能停!这边,这边!”史荆飞急切地组织众人朝一边的安全出口逃离,“快,快!跟上,都跟上!” 众人奔跑着,跑了两千来米,只见一个矿井风门。

    史荆飞一推风门,里面早就挤满了焦急不安的矿工家属们,她们不顾保安的阻拦,拼命往里挤,男人生死不知,家里的顶梁柱、经济来源、主要劳力生死未卜,她们生不如死地煎熬着。

    她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着,拼命往矿井里挤。

     突然,透过密密麻麻混乱交织的人腿,眼尖的徐泽如突然看见史荆飞带着一小队矿工气喘吁吁奔跑返回。

     “他们,他们出来了!”徐泽如脆生生的话音刚落地,突然而至的惊喜惊愕了众人,她们一抹泪眼,扑向各自的男人,在男人怀里又抓又捶,号啕大哭之后,又发出孩子般的大笑。

     然而,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并没降临到余一雁母子俩身上。

     余一雁拉着儿子,穿梭在人群中,她寻找着,急切地扒拉着黑柱一样的男人们,然而,在对方转身惊愕的对视之下,在被急匆匆赶过来的别家人相认相拥的瞬间,失望化作水雾,弥漫了余一雁的视线,也许只有在这生死攸关的界线面前,平日里被她横加指责的丈夫此刻才重若千斤。

     “妙根,徐妙根!”余一雁挤到史荆飞跟前,“我家徐妙根呢?我家的男人呢?我发誓再也不跟他吵,不跟他闹了,你让他快点回家吧,我……我受不了!” 史荆飞一愣,对着人群大喊:“徐妙根,徐妙根逃出来了没有?徐妙根,你的老婆、儿子在这里!” 声浪溅在人群中,喜极而泣的人群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没有人发现徐妙根,徐妙根不在人群中,那么只有一个事实:他还身处危险的矿井中。

     不少妇女暗暗拉住了丈夫的手臂,示意孩子抱紧了丈夫的大腿,她们不愿意失而复得的惊喜转瞬即逝,她们不愿意刚刚回生的丈夫再闯鬼门关。

    史荆飞一抹脸上如雨的汗水,望着安静的人群。

     余一雁捕捉到了大家不愿再下矿井冒险的意图,焦虑得失声大叫:“大家可怜可怜我的孩子,救救他爸吧,求求你们啦,大家帮我一起找找他吧……” “你不用急,大家一起下矿,就要一起回家——一个也不能丢,一个也不能少!”史荆飞看着大家,“今天你们受惊了,受累了,早点回家歇着吧!” 说完,他转身朝危险地带奔去。

    他像一个巨人,维系着余一雁母子唯一的企盼和希望! 史荆飞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身后有无数双脚跟随着他,一转身,余一雁紧紧相跟,许多身体壮硕的矿工紧紧相跟。

    史荆飞棱角分明的脸上现出一丝感动和温情。

    他朝大家点点头,朝前奔去。

     晚了,晚了!史荆飞疾快地赶到那堵逃生墙时,还是晚了一步,徐妙根被压在倒塌的墙根,洪水漫过了他的身体,只有一绺绺挂破了的衣服漂浮在水面。

     余一雁惨叫一声:“妙根,我再也不跟你吵了,你起来,跟我回家!”她伸出的手只来得及触到徐妙根漂浮在水面的衣服,徐妙根整个身体赫然向水中倒去。

     史荆飞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摸索着从水里托出徐妙根的头颅,一边伸手抹去他满脸的黑水,用手指抠着他满嘴的污泥、矿灰。

    另两名矿工抱住徐妙根的腰身,试图将他的身体从土墙的压力下解救出来。

    然而,泥土好像整个砌在了徐妙根的下肢上,矿工们只有伸出两手,刨着堆积在他身上的泥土。

    徐妙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越来越黑,鼻孔、嘴里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史荆飞含着泪轻唤着:“兄弟,坚持,坚持!你要挺住,挺住啊!” 徐妙根艰难地睁开眼睛,浮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几次挽留他留在国营煤矿的史副矿长,而不是私矿主谢家彦,章华熙!他浮现出一丝愧疚的笑容,咧开嘴,艰辛地说道:“谢……了……” 余一雁哭喊着奔过去:“你这死鬼,你要挺住,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啊。

    ” 徐妙根迷茫的眼神紧盯着余一雁的眼睛,“跟着……史矿……矿长……捡破烂……也比这……强……”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头软绵绵地向史荆飞的胳膊一歪。

     “妙根……”余一雁的哀嚎犹如万马奔腾,“妙根啊……” 刺目的阳光透过车窗,晃得徐泽如睁不开眼睛,他擦了擦干涩酸肿的眼睛,从翻飞的记忆里回到现实。

     这起事故,由于矿主谢家彦及主要管理人员逃逸,延误了营救时机,给入井人数核查和事故抢险救援工作带来极大困难,致使六人重伤,两人死亡。

     副矿主章华熙事发当天在外地出差,但私自开矿引发重大事故,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他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

    一年后,据说他去了菲律宾。

    当他的身影渐渐淡出雀儿崖矿工们的视线时,他却富态毕现地杀了个回马枪。

    他在云海、在文柳等城市置办豪宅,在边沿地区开拓矿业,据说他富可敌国,他在各大银行的私人存款达到了十几亿,他完全可以开银行置房产,轻松地坐享其成,谁知道他仍然选择在矿业界冒险淘金。

     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徐泽如就情难自已,那死去的两位矿工分别是徐泽如的父亲徐妙根、蓝贵人的父亲蓝海涛。

     3 这些天,彤彤一直留在母亲朱韵椰身边,她担心母亲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更担心母亲无法忍受父亲在外包养情人的残酷传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排山倒海般一齐涌向彤彤,将彤彤一家推到了风口浪尖——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家里引以自豪的资本在世人心目中完全颠覆了!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将父亲押上警车的竟然是自己新婚不久的老公、一个刚刚得到提升的预审科长徐泽如! 真好笑,彤彤原本只是一个躲在网络外看戏的人,她冷静地关注着日记的更新,然后发挥自己丰富多彩的想象,一行行才华横溢的文字就从她心中、指尖流淌了出来。

    她认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良知的看客,虽然会置身事外,但她会随时竖起自己的好奇心,敏锐地挖掘出幕后的真相。

    可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生活本身原本比虚拟的网络更精彩。

     《环岛矿业可开采可行性报告》鉴定结果出来了,签字不是史荆飞本人的真迹,覆盖在名字上的指纹也不是史荆飞的,而据鉴定人员的判断及分析,那鲜红圆润的细嫩指纹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这结果一出来,彤彤就非常生气,又是女人!相貌堂堂的父亲看起来虽然严谨古板,实则还是挺有女人缘的。

    除了余一雁和蓝贵人,那个覆盖在他名字上的鲜红手印又会是哪一个女人的呢?她此时正躲在哪儿发出冷笑? 指纹虽然不是史荆飞的,但由于“局长日记”的帖子影响太大,史荆飞还是被“双规”了。

    省委领导名义上是说保护父亲,将父亲送往了幽雅安静的省矿区青龙湖老干所疗养,在没有取得充分的证据前,工资还是保持原来的局长待遇,但他的工作却被戴副局长所代替——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还尚好,省委省政府对于他们一手提拔起来、栽培起来的干部仁政以施,仁至义尽,而实则是对史荆飞实行软禁。

    在那个不允许跟任何人接触,不准任何亲属探视、基本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再因势施之情感诱导,史荆飞很快就会交代一切的,即使他的贪念水珠般渺小,可涌现出来的绝对是大海,因为他现在是街头巷尾谈论的焦点,他被万众瞩目,他的一言一行于有形无形之中会被无限放大。

    彤彤潜意识里感觉父亲自由的日子所剩无多。

     网上没有发布的事情在彤彤的生活里真实地上演着,她不是观众也不是演员,台上的主角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泪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父亲被软禁,严禁亲属去探视。

    无能为力的彤彤只能将目光从父亲身上收回,转移到母亲身上:整个残酷的闹剧之中,母亲是最卑微的可怜之人!母亲一心一意为家操持,父亲的一茶一粥、一病一疼,甚至是一声叹息都事关母亲的喜怒哀乐,想不到他在外面却是“彩旗飘飘”,这对母亲的一往情深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母亲也许不在乎父亲是不是局长,不在乎父亲的待遇是否是局级,不在乎日后的家境是否会一落千丈,但母亲绝对在乎父亲外面的女人——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绝对都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彤彤每每思虑到这一层,心里涌出的除了对母亲的爱、隐隐的担忧,还有深深的疼。

     可韵椰的镇定与悄无声息实在是大大超出彤彤的意料。

    她宁愿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大哭一场,也不愿意看着母亲病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看不出哀愁,看不出不平,木讷得一如磐石。

     “妈,”彤彤叫了一声,没有动静,她含泪提高了声音,“妈……” 韵椰动了动身体,淡淡说道:“彤彤来啦,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 母亲好像不知世外事,好似不知关于父亲的风言风语已铺天盖地,似乎父亲的软禁就与他平日下矿、十天半月后又会回来一样。

    彤彤伫立在冷清的客厅里,有种曲终人散的惆怅。

     彤彤将目光移到厨房,发觉锅里的菜冒着黑烟,母亲还在一个劲儿用锅铲敲刮着沾在碟底的菜心,“哗啦”一声,瓷碟被锅铲刮打成两截。

     “妈!”彤彤奔过去,关了煤气,夺了母亲手中的锅铲,扑在母亲肩头痛哭。

     整整七天,彤彤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家,也没有见到新婚不久的丈夫。

    她只有待在母亲身边,才感觉还有一丝踏实。

     凌晨,母亲突然从浑沌的梦境中醒来,她幽幽叹息着说:“彤彤,人人家里都有四季,你不能拿自己的冬季去比人家的春季,你更不能丢了大家,再丢了小家……” 于是,在母亲的劝说下,彤彤跑回了小家。

    彤彤跑回来才发觉,原来今天是周末,徐泽如也待在家里。

    七天不见,徐泽如满脸胡子拉碴。

    在见到彤彤的那一刻,徐泽如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彤彤,你怎么老是关机?” “丢了,命都换了一条,手机还不丢?!” “去妈家找你,也叫不开门……” “死了!原来的彤彤死了!”彤彤直奔楼上,这些天来她见到电脑就晕,提到网络就发颤,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要想知道事情突发的真相,就必须查看3月20日下午更新的那篇“局长日记”。

     楼上的电脑桌空荡荡的,液晶电脑不见踪影。

    再目及窗外,岂止只是电脑,阳台上、空中花园里的浓郁植物和玫瑰花都已奄奄一息,在干裂的花盆里悄然消散。

     彤彤突然尖叫一声:“我的电脑呢?你们藏哪儿了?我的花,我的树,招你们谁了,惹你们谁了?” 彤彤带着泪浪的尖叫,带着血涌奔流的声音传到楼下,发出隆隆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像瀑布、林涛轰鸣,徐泽如三步并作两步,急速上楼。

     余一雁从厨房里奔出来,也跟了上去。

     “彤彤,彤彤,你冷静一点……” “冷静?像你一样?”彤彤唇边尖厉地划过一声冷笑,“哈,好一个疗养!囚禁就是囚禁呗,还藏着掖着的。

    ” 徐泽如血红的眼睛盯着彤彤,这也是他几次欲向彤彤解释、而又害怕面对彤彤的原因:在彤彤常常面对网络上的局长日记做出种种推测时,公安局就接到了调查史荆飞的秘密材料,徐泽如知道这个消息,心里焦急万分,却又做不了任何事情。

    凭着一个警察的正义,他面对黑心的“局长”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旦想起雀儿崖矿井塌方透水时,他和母亲的生活没着落时,是史荆飞及时伸出了援手,不仅在精神上给予了母子俩照顾和关怀,也在经济上给了徐家大力支持——徐泽如从上小学到上大学的费用,全部由史荆飞解囊相助!他们表面上是岳婿,实则情同父子! “彤彤,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我是警察,我没有任何办法!” “你没有办法?你却对我的电脑有办法?我的电脑也有罪吗?隐藏我的电脑也是你的职业——徐泽如,你不要欺人太甚!” “彤彤!隐藏电脑那是不想你触景生情,那是为你着想!”徐泽如努力接近拼命躲着自己、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彤彤,“彤彤,你应该明白,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常常是身不由己,是不由得我们选择的,就像我们不能选择我们出生的家庭一样……” “姓徐的,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将自己老婆的电脑藏起来,还说是好心,是为了让老婆眼不见心不烦!”彤彤猛一指花园,“那些花儿草儿又作何解释? 徐泽如、余一雁的目光转向阳台,他们这才发现,在调查史荆飞这个案子的当儿,一家人根本没有过日子的心思,空中花园里的所有植物都憔悴成了一片羽毛,随风飘落到了地面。

     余一雁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彤彤,等熬过了这段日子,咱们重新再种!” 彤彤冷冷一笑,尖厉的语言四溅:“谢谢你们的好心!你们秘密调查我父亲是为了关心我;你们藏了我的电脑也是为了我好,你们荒芜了我的花草还是为我好……可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好,适应不了你们的好,我们……离婚!我可不想等到你哪一天心情不爽,就起身将自己的老婆给软禁起来……” 云海的白天平淡无奇,到了晚上却五彩缤纷——华灯绽放,水波荡漾,霓虹灯暧昧地倒映在水波荡漾的湖里,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把整条街纺织成一片华贵的世界。

     孟荫南已是第三次因环岛停工,从文柳赶到云海市,驻守在师大门口。

    第一次从文柳矿区出发的兴奋情绪,由最先的失望窘迫演变成不甘的茫然。

     尤其是当他第一次带着范声同一帮同事热情四溢、风尘仆仆找到蓝贵人的宿舍时,蓝贵人竟然不在。

    同宿舍的一个眼镜女生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们说:“你们是谁?蓝贵人的亲戚?她不在,她呀,一早就被车接走了。

    我、我也准备出去的,大周末……” 孟荫南满腔的思念中,不乏夹杂着向众人炫耀的意味,谁知道迎接他们的不是蓝贵人如花般的笑颜,而是一个陌生女生清高的逐客令! “走吧,这鸟窝压根儿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范声同清了清嗓子,吐了一口痰,瞥见女生皱起了漂亮的眉眼,打心眼里觉得满意舒坦,甩着响指招呼众哥们儿,“走,我们去外面的草坪上等!” 一群掘矿汉子高谈议论着学校的布局,穿过茂盛的棕榈林,穿过花团锦簇的草坪,来到湖光水色的中央公园,不时引起学生们的侧目。

    直到太阳西沉,华灯初上,孟荫南还没有联系上蓝贵人,更没有蓝贵人返校的身影。

    大家实在是憋不住了,不时翘首,皱眉,但看看沉郁在一旁不时拨打女友手机的孟荫南,欲离开校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时间不等人!最终,范声同在大家的示意下,拍拍孟荫南的肩说:“小孟,我们不能再等了!得搭夜班车回去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讲情义的人,可是说句实话,这大学校园就不适合我们多待,这……这女大学生就不适合咱们开矿的……” 孟荫南不愿放弃,他紧紧抓住掌心中的手机,坐在花圃边的铁栅栏上,迷茫地看着众人离开,将头痛苦地埋进臂弯。

     他带着农家子弟极具压迫感的情绪,独来独往穿梭于雀儿崖煤矿中学。

    一天,他捧着一缸米饭回到宿舍,窘迫于自己带的咸菜因天热生了绿毛时,蓝贵人托着一个盘子走进了男生宿舍,穿过众人讶然的目光,径直将那盘红烧肉搁在他面前,那时他是怎样的脸红心跳啊!温热的热液流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那一刻足以让他铭记一生! 孟荫南几乎每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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