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拳法焕新生(2/3)
筋肉如同被拧紧的发条!
骨骼深处那丝沉重感瞬间爆发!
如同小小的山峦虚影在拳骨上一闪而逝!
噗!
拳头击打在冰冷的空气中。
发出沉闷的、如同击打湿厚皮革的声响。
小院内。
死寂无声。
荒草未动。
寒风依旧呜咽。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秦烈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剧烈地喘息着。
汗水如同小溪,沿着他凹陷的太阳穴、嶙峋的脖颈疯狂淌下。
仅仅一拳。
几乎抽干了他这具残躯里刚刚恢复的一丁点力气。
手臂酸痛得如同被撕裂。
心口的毒斑更是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但他蜡黄的脸上。
却缓缓地。
缓缓地。
绽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成了!
他清晰地“看”到!
不,是清晰地“感觉”到!
在拳头击中空气的刹那!
那微不可查的沉重感爆发!
虽然微弱。
但确确实实!
让这一拳的力量。
远超他这具残破身体本应拥有的极限!
没有花哨的技巧!
没有繁复的招式!
只有最纯粹的、被凝练到极致的破坏力!
化腐朽为利刃!
古镜没有骗他!
这优化后的《破石拳》!
就是为他此刻量身打造的爪牙!
“再来!”
秦烈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不管手臂的酸痛。
不管心口的刺痛。
更不管身体的虚弱。
意念再次沉入。
艰难地调动丹田内那丝淡金色的气流。
引导它。
沿着那条全新的、被古镜优化过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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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汇聚于右拳骨骼!
拧腰!
沉肩!
出拳!
噗!
又是一声沉闷的击打空气声。
动作依旧笨拙踉跄。
但比刚才,似乎顺畅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沉重的感觉,在拳骨上凝聚的时间,似乎也快了一丝。
汗水浸透了他破烂的单衣。
紧贴在嶙峋的脊背上。
寒风一吹。
刺骨的冰凉。
他却浑然不觉。
一拳。
又一拳。
单调。
枯燥。
重复着同一个最基础的直拳动作。
在小院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在越来越深的暮色里。
在呜咽的寒风中。
像一头不知疲倦、疯狂捶打岩石的困兽。
噗!噗!噗!
沉闷的击打声。
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节奏。
起初。
动作滞涩僵硬。
每一拳都伴随着身体不堪重负的颤抖。
每一次引动那丝淡金色气流。
都如同在滚烫的刀山上跋涉。
带来经脉撕裂般的剧痛。
心口那团深紫色的毒斑。
更是随着气血的运转。
不断传来阴寒的刺痛和阻滞感。
像一块冰冷的顽石。
死死堵在力量流淌的河道上。
秦烈咬紧牙关。
下唇早已被咬破。
鲜血混合着汗水。
在嘴角留下暗红的痕迹。
他死死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
眼神凶狠。
如同盯着不共戴天的死敌。
意念如同最顽固的钻头。
一遍遍冲击着那条被古镜优化出的全新路径。
引导着那丝微弱的气流。
冲击着手臂骨骼深处那点沉重感的萌芽。
同时。
古镜碎片紧贴胸口。
传来恒定冰冷的触感。
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冰凉气流。
持续不断地探入他的体内。
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映照”着他每一次出拳时。
肌肉的细微震颤!
筋骨的承受极限!
气血的奔流节点!
尤其是。
当那沉重的“山岳之意”在拳骨上凝聚爆发的刹那!
古镜的映照之力。
敏锐地捕捉着那瞬间力量传递的每一个细节!
并将这些信息。
以冰冷数据流的方式。
源源不断地反馈回秦烈的意识深处!
哪里发力过猛,导致筋肉撕裂风险?
哪里角度偏差,力量传递损耗?
哪里被心口毒斑的阴寒死气阻滞?
一切纤毫毕现!
秦烈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匠人。
根据古镜反馈的冰冷“数据”。
不断微调着自己的姿势!
发力角度!
气血引导!
甚至呼吸节奏!
噗!
又一拳击出!
这一次。
动作依旧笨拙。
但手臂挥出的轨迹。
似乎比之前直了一丝!
拳骨上凝聚的沉重感。
爆发得似乎更凝聚了一丝!
力量传递的损耗。
似乎减少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进步!
微乎其微!
但确确实实存在!
秦烈眼中光芒更盛!
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疯狂的锤炼和冰冷的“数据”修正之中。
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寒冷。
忘记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
只有拳!
只有力量!
只有那一点点被捶打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爪牙!
汗水在他身下的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又被寒风吹干。
留下白色的盐渍。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白气。
皮肤表面。
那层病态的蜡黄之下。
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那是气血被强行催动、冲刷残躯的表象。
心口的紫色毒斑。
在气血的冲击下。
颜色似乎也……黯淡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不知过了多久。
挥出了多少拳。
“嗬……”
秦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破风箱拉到极限的嘶哑喘息。
身体剧烈一晃。
眼前阵阵发黑。
金星乱冒。
强烈的眩晕感和虚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
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
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双手撑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每一次咳嗽。
都牵扯着全身剧痛的神经。
汗水如同瀑布。
从额头、鬓角疯狂涌出。
滴落在身下的泥土里。
他大口喘息着。
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每一次吸气。
喉咙都火辣辣地痛。
丹田内。
那丝淡金色的气流。
早已消耗殆尽。
空空如也。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骨骼深处那点沉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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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弱得几乎感应不到。
身体像被彻底掏空。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酸痛。
他艰难地抬起头。
汗水模糊了视线。
小院已经完全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只有破窗里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油灯光。
那是福伯偷偷放在他房里的。
寒风更烈。
卷起地上的枯草败叶。
发出呜咽的悲鸣。
如同鬼哭。
秦烈咧开嘴。
无声地笑了。
笑容在汗水和泥污的脸上。
显得格外狰狞。
也格外……畅快!
他挣扎着。
用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
撑着冰冷的地面。
一点一点。
艰难地。
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双腿虚浮。
但他站住了!
脊背。
在浓重的夜色里。
挺得笔直!
虽然依旧瘦骨嶙峋。
却像一杆被狂风吹弯。
又顽强弹回的长枪!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暖流。
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
在他枯竭的丹田深处。
悄然滋生!
比之前更凝实!
更坚韧!
带着一丝磐石般的厚重感!
那是《镇岳诀》的气感!
在疯狂的锤炼后。
非但没有耗尽。
反而……壮大了一丝!
同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