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法如鬼魅(2/3)
制力的要求,简直变态!远不是他现在这具被剧毒侵蚀、刚刚恢复一丝元气的身体能够轻易承受的!
“再来!”
秦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受伤的孤狼舔舐伤口,他死死咬着牙。
牙龈因为用力而渗出血丝,腥咸的味道刺激着神经。
他强迫自己忽略那钻心的疼痛,再次,一点点,扭曲着身体,摆出那个别扭到极点的起手式。
剧痛依旧,但这一次,他撑住了,没有倒下。
意念死死锁定图中标注的下一步,重心如同流水般诡异地向左前方“滑”去。
同时,左脚尖如同毒蛇的信子,以最小的幅度、最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向前“点”出半寸!
嗤!
一声极其细微的、仿佛布帛撕裂的声音,从他左腿膝盖内侧传来!
那里的筋腱,被这诡异别扭的发力方式,生生撕裂了一丝!
剧痛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秦烈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但他眼中,那两点寒芒,却亮得惊人!
成了!
虽然付出了筋腱撕裂的代价,但他确确实实,完成了“诡影步”的第一式衔接!
那一步点出,身体重心转移的瞬间,他仿佛真的化身成了一条贴着地面滑行的毒蛇。
快!而且无声!
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针对前方某个“点”的致命预判!
虽然只是最粗浅的模仿,虽然痛得他几乎晕厥。
但那一瞬间的感觉,真实不虚!
这“诡影步”!是真正能在绝境中搏命的杀人技!
代价是痛苦,收获是力量!
秦烈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嘴唇。
眼神变得更加疯狂。
他没有停下,也停不下来,脑海中那幅金色的“诡影步”图卷,如同最严厉的监工。
冰冷的线条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催促着他,鞭挞着他。
继续!左脚点地收回的瞬间,重心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诡异地向右后方“荡”去!
同时,右脚脚跟离地,只有前脚掌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原地。
整个身体以一种违反常理的、如同风中残柳般的姿态,向后倾斜!
右大腿外侧的肌肉纤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撕裂的痛楚再次传来!比上一次更甚!
“咳!”
秦烈喉咙一甜,一股腥气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身体摇摇欲坠,但他右脚的脚掌,如同生根,死死钉在冰冷的泥地上!没有移动分毫!
完成了!第二式!
重心后荡,如柳卸力!
就在重心后荡到极限,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的那个绝对死角瞬间!
图中标注的第三式爆发!如同毒蛇受惊后的致命反扑!
“哈!”
秦烈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不是吐气开声,而是剧痛与力量同时爆发的嘶鸣!
那钉在地上的右脚前掌,五根脚趾如同钢爪般猛地抠紧地面!脚踝、小腿、大腿、腰胯、脊椎、肩膀……
全身的力量!被《龙象霸体诀》淬炼出的那一丝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气血之力!
以一种“诡影步”特有的、极其刁钻的传导方式!瞬间拧成一股!轰然爆发!
身体!如同被强弓射出的弩箭!
不!比弩箭更诡异!
他不是直线前冲!而是借着后荡的重心为引。
身体在极致的倾斜中,如同一个被狠狠抽打的陀螺!以那只“钉”在地上的右脚前掌为不可思议的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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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身体,竟然在方寸之地,划出了一道短促、凌厉、带着死亡弧线的残影!狠狠“折”向左侧前方三尺之外!
那个位置,空无一物。
但在“诡影步”的预判中,那里,就是敌人旧力已老、新力未生时。
最致命的咽喉所在!
砰!
秦烈的身体重重撞在院中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上,震得树皮簌簌落下。
他再也支撑不住,顺着粗糙的树干,软软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胸腔火辣辣地痛。
刚才爆发的那一下,不仅抽干了他本就微薄的气血,更牵动了丹田附近盘踞的剧毒!
墨绿色的毒质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破碎的丹田壁上疯狂蠕动,带来一阵阵刀搅般的剧痛。
冷汗,如同小溪,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在冰冷的夜风中,迅速带走体温,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的右小腿内侧,左腿膝盖,右大腿外侧。
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如同无数钢针攒刺的剧痛。
那是强行施展“诡影步”对筋腱和肌肉造成的暗伤。
火辣辣的,伴随着每一次心跳,提醒着他付出的代价。
秦烈瘫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脱力而不停地颤抖,像一条离水的鱼。
但那双眼睛,在汗水和散乱发丝的遮掩下,却燃烧着近乎狂热的火焰。
他抬起颤抖的手,抹去嘴角渗出的、带着墨绿腥气的血丝。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微微痉挛。
“诡影步…”
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嘴角,却缓缓地,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冰冷,却又带着一丝疯狂满足的弧度。
值!太值了!
这瞬间爆发的折转突袭!这超越常理的重心变幻!这如同附骨之疽般的致命预判!
虽然只有短短三步,虽然代价惨重。
但这威力,这诡谲!足以成为他目前除了《崩山劲》之外,另一张绝境翻盘的底牌!
休息,恢复。
然后,继续!
秦烈挣扎着坐起身,背靠冰冷的树干,意念沉入丹田附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胸口青铜碎片传来的那股冰凉气息。
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配合古镜的“映照”之力,缓缓覆盖向双腿筋腱撕裂的部位。
冰凉的气息渗透,带着微弱的滋养和镇痛效果。
同时,他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仅剩的几颗劣质回气丹。
看也不看,一股脑塞进口中,如同嚼豆子般,嘎嘣嘎嘣地咬碎。
苦涩的药渣混合着血腥味,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微弱的热流,补充着干涸的气血。
时间,在剧痛与恢复的拉锯中,缓慢流逝。
月上中天。
清冷的月光,艰难地穿过枯枝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惨白的光斑,落在小院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