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这玩意儿……能抹吗?不会抹完直接溃烂吧?
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裂口的疼痛,最终战胜了疑虑。
死马当活马医吧!系统再坑,总不至于最后这点“临终关怀”都是毒药?
他伸出冻得僵硬的手指,极其吝啬地、用指甲尖挑了一丁点灰绿色的膏体。
那触感油腻又带着点沙砾感。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点微末的膏体,涂抹在右手食指关节那道最深的裂口上。
嘶——
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凉感,伴随着更强烈的土腥味,瞬间覆盖了裂口的灼痛!那感觉……像是被一块刚从泥地里捞出来的、冰冷的湿苔藓捂住了伤口。
没有想象中的灼烧或刺痛。
只有一种……极其原始的、冰冷的覆盖感。
裂口处火辣辣的痛楚,被这层冰冷的油腻暂时隔绝了。
林闲惊讶地挑了挑眉。
居然……有点用?虽然效果微弱得可怜,但至少不是负作用!
他立刻来了精神,又极其吝啬地挑了一丁点,涂抹在另外几道裂口上。
很快,双手冻疮最严重的部位,都被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土腥味的灰绿色油膜。
虽然依旧冰冷,但那种持续不断的、被寒风切割的尖锐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好东西啊……”林闲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难以置信。
这破系统,临死前总算干了件人事?虽然这“人事”寒碜得令人发指。
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比绿豆还小的一丁点膏体,用破油纸重新卷好,像藏宝贝一样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
这可是“御用冻疮膏”!比那顶破王冠实在多了!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看向王二愣。
傻狍子还眼巴巴地看着他,又看看地上沾了泥的烤鱼,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
“鱼……脏了……”王二愣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失落和委屈。
林闲看着他那张写满“饿”和“可惜”的脸(虽然大部分被面膜挡着),再看看地上那条沾了泥的烤鱼,心里那点因为“冻疮膏”带来的微末暖意,瞬间被现实的冰冷冲淡。
他叹了口气,撑着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脏了怕啥?洗洗还能吃!走!回棚子!给你弄干净!”
王二愣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