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收到的密折——扬州卫指挥使奏报,萧氏官窑地窖发现越州弩箭,箭杆刻着"元兴二十年造"。
他忽然开口:"谢渊何在?"
谢渊从班末趋前,衣袂间还带着昨夜整理证据时沾染的墨迹。
他抬头望见御案上父亲遗留的漕运图,图角"萧氏官窑等于越商中转站"的密注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定了定神朗声道:"陛下,臣策论所陈,非为一己之私,实乃为大吴百万工匠请命。
太府寺借‘物料折耗’之名,行中饱私囊之实,二十年来竟让越商通过‘萧氏官窑’转运私盐......"
"住口!"礼部侍郎张恪突然出列,手中捧着伪造的《越商密约》,"启禀陛下,臣查获谢渊与越商往来密信,其策论中‘工食银十扣其七’之语,实则是为越州筹措军饷!"他展开锦缎,纹迹与谢渊的落款墨痕刻意重叠,"此等通敌之举,若不严惩,何以安天下?"
永熙帝盯着密约上的蟠龙印,忽然想起三年前越州来使曾进献同款锦缎,而张恪的岳父正是越商首领。
他转向谢渊:"谢卿可认得此印?"
"陛下明鉴,"谢渊从袖中取出半块海塘砖,砖底"萧"字与《实耗单》上的官窑印记严丝合缝,"此等栽赃手法,与二十年前构陷臣父如出一辙。
当年他们在商民诉状中夹带私盐,如今又在密约里伪造印信,所图者,不过是掩盖太府寺与襄王党借官窑走私的真相!"
殿外忽有雷声隐隐。
王崇年望着谢渊手中的砖,想起昨夜扬州传来的急报:萧氏官窑地窖的弩箭已被转移,地窖石壁上刻着"元兴二十年,王崇年亲押"的字样。
他忽然福至心灵,跪倒叩首:"陛下,谢渊此举分明是挑拨皇室宗亲!萧氏官窑乃襄王封地产业,他屡提‘萧’字印记,是想诬陷藩王......"
"够了。
"永熙帝突然抬手,目光落在谢渊腰间的寒梅玉佩——那是泰昌帝当年赐予清流的信物,"朕命三法司会同刑部、都察院,彻查太府寺物料采办及工食银发放诸事。
谢渊暂署工部主事,协理查案。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萧氏官窑,着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