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跃然的生机。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罗越临,就是那个前朝有名的佞臣?”
“没错,就是他。
”
阿元点点头。
“似他这种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本该一刀杀了示众,可是也不知他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只见了一面,就立马赦了他的死罪,还许他高官厚禄,连登基诏书都是让他起草的,这次肃王和他儿子闹的这档子丑事,若换了别人,怕是早就受连累没了命,可陛下却是装聋作哑,不置一词,就这么放过他了。
”
不知怎的,秦知亦的脑海里莫名的就出现了乐之俞那双干净澄澈的仿佛能一眼望到底的眸子。
看起来如此纯真的一个人,却有那样不堪的一个父亲,他在重压之下,还能坚持本心,舍弃所有也要逃跑,也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殿下,难道您真的要去岭西,就由着肃王这样风光得意下去吗?”阿元不甘心的说道。
“不急。
”
秦知亦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讽意。
“鱼总是见饵不见钩,人也是一样,想要多大的风光,就得承担多大的责任,新朝虽立,但现在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京城,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
阿元蹙着眉毛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属下明白了!”
晚风徐徐的吹着,秦知亦的鼻尖却敏锐的嗅到了随风飘来的一缕焦糊干燥的味道。
他借着稀薄的月色眺目望去,远处尽头,好似有火光燃起,将漆黑的夜色也给烧红了一角。
那是,客栈的方向!
秦知亦的眼瞳倏地一缩。
出门前,为了防止乐之俞突然惊醒,他顺着拍背的机会,点了乐之俞的睡穴。
若是客栈失火,别人或许能侥幸逃出来,可乐之俞却依旧还在睡梦中,怕是到死都是无知无觉的。
是他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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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亦:喂,老婆快起床!火烧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