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子多情(2/3)
小谢,你!吕鹤延悲痛得无以复加一般。
吕公子,快过午了,早些回府吧。
叶羽无可奈何的说道,不可强求
吕鹤延听了他这么说,竟然大怒,手指猛的指着叶羽喝道:狗贼!你不要猖狂,敢和本公子决一胜负么?
何苦?叶羽一边说,一边对谢童眨了眨眼睛,谢童的脸上更是一片透红。
你若过不了我的掌法,休想带走小谢!吕鹤延怒喝道。
她自己有腿,走不走恐怕由不得在下,何况就是你们各位一起上来,也拦不住在下的去路。
叶羽摇头。
哼,你这条淫虫,胆敢小看我们吕府的人,活得不耐烦了么?一个武师见公子悲怒交加,觉得正是立功的大好机会,猛的从后面跳了出来。
叶羽微微皱眉,却并不说话。
你们这对狗男女!施武师的狗男女三字终于能够出口,心里爽快难言,一个厚颜无耻,巴结富家公子,一个不知廉耻,在外面偷人养汉。
人人得而诛之!
想不到堂堂谢家的小姐居然委身一个江湖上的狗杂种,这么淫贱的女人,真是丢尽了你们谢家的脸!后面骂得越来越脏,渐渐的花街柳巷里的肮脏词句接二连三的来了,叶羽自然是盗匪加上淫贼,谢童却也给骂得和街头的私娼一样下贱。
谢童原本心里大羞大怒,可是她抬眼一看叶羽的表情,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寒意。
叶羽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越来越冷,眸子却越来越亮,亮得吓人。
贱人,吃我一掌!一个武师已经恶狠狠的扑了上来,一掌的去势竟然是向着谢童的胸口。
叶羽在这个时候忽然转头看着身边的谢童。
四目相对,谢童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无可奈何。
叶羽静静的看她,也是微微摇头。
谢童再摇头,眼里已经有了恳求的意味。
叶羽也依旧摇头,然后合上眼睛。
谢童蹙着青黛色的眉宇,又是无奈,又是可怜。
此时那个武师已经扑到了桌前,叶羽猛的回头,目光森冷。
叶羽没有动一丝一毫,可是那武师却不由自主的煞住了身子。
叶羽那双眼睛让他心都寒透了。
武师猛的打个哆嗦,腿一软,眼看就要跪下去。
叶羽扬起右手,看也不看的打在那武师脸上,掌影变幻来往,也不知道一瞬间有多少巴掌,可是叶羽的手肘往后却不动分毫。
一阵清脆的劈里啪啦,叶羽停了手,那大胖武师的胖脸已经肿得和猪头一样了。
他呜呜呜的哼哼,就是说不出话来。
叶羽扬手一掌击在他胸口,一股柔劲将那个武师推出四丈开外,把吕鹤延带的人压倒了一片,全部趴在地上不停的哼哼。
叶羽却始终静静的垂着头。
看着叶羽平静的样子,谢童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她用眼神再三示意叶羽不要动手,可是叶羽忍不住性子,还是不肯答应。
现在人也打了,用的还是昆仑派的手法,如果真有高手看去了,猜测出叶羽的来历不是不可能。
只怕再仔细揣摩,谢童终南弟子的身份或许也藏不住。
不过虽然知道叶羽的一时气愤是何等危险,看着他打人的样子,谢童又觉得心里很高兴。
吕鹤延又惊又怒,再也忍不住,双掌一架就要自己上来拼斗。
此时叶羽冷笑一声,猛然起身,一声龙吟,他已经随手拔除了龙渊古剑。
这一起身如雷霆暴作,叶羽高大的身形完全展现在吕鹤延等人的面前,恍若天神一样不可侵犯。
叶羽静静的盯着吕鹤延的眼睛,左手扣住剑锋,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吕鹤延。
吕鹤延大惊之下双掌齐出,一股力道撞向叶羽的胸口。
可是那股力道虽然不弱,在叶羽的冰寒剑气下却根本摧不动,剑上鸣声骤起,吕鹤延的力道反压回去,将他自己逼退了一步。
叶羽步步逼近,剑鸣越来越响,剑气也渐渐强盛,剑上的寒光耀花了吕鹤延的眼睛。
他全身都软了,随着叶羽的逼近步步后退。
直到贴着墙壁再也退不了,吕鹤延拼命的把自己挤在墙壁上,眼睁睁的看着叶羽冷着脸,剑锋一尺一尺的接近他胸口。
忽然,吕鹤延身后松动了,他煞不住势头,猛得往后退去,一退之下双脚已经悬空。
原来不二斋老屋失修,墙壁不够结实,吕鹤延使尽全身力气,竟然把墙壁穿了一个洞。
他刚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手已经抓住他的衣襟。
叶羽从那个缺口探出半个身子,左手伸开把吕鹤延拎在空中,脚下相隔丈许才是土地。
吕鹤延上下不得,大滴的冷汗滚滚而下。
叶羽歪着头,看了吕鹤延许久,一字一顿的道:圣人曰三缄其口,其意深湛,吕公子回家好好研读诗书,记得下次嘴上积德。
他说完也就放手了,吕鹤延惨叫一声跌落二楼,扑的砸在地上。
叶羽放手前已经看清了下面是泥地,下雨以后又松又软,以吕鹤延的武功自然摔不死。
可是躺在几寸深的泥水里,素来仪表过人的吕鹤延却没有半分风采可言了。
叶羽缓缓收剑擦手,走回谢童身边坐下喝茶。
众武师看到这里,连滚带爬的窜下楼去,抱起吕鹤延狂奔而逃。
楼下的人声渐渐远去,叶羽一直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谢童吐了吐舌头道:终究还是昆仑派的少侠武功过人,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该回去料理后事了?
不会有这么糟糕,叶羽冷冷的说道,他们认不出我的手法。
不过我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
那个吕公子,他刚才向我出的那一掌是明尊教的摧光明使神力,他既然有资格习练这种武功,恐怕在明尊教里的位置不会很低。
当真?谢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不错,再喝口茶,我们回去,也许从他身上还能找到点什么,叶羽冷着脸,历波澜而不惊的样子。
嗯谢童脸好象有点红,不是我不想喝,不过叶公子你要先把我的杯子还给我才好,我又不能用公子的杯子。
叶羽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一时走神,真的捏着谢童的杯子喝她的残茶。
他满脸尴尬,冷酷的神色也顿时瓦解,手忙脚乱的把谢童的杯子搁回了桌上。
月夜,已经过了二更。
开封城早已是一片寂静。
吕家长宽各两百步的后院,吕鹤延一身短靠,还在练掌。
掌法平庸之极,是一套八卦游身掌,而且未得真传,寻常镖局里一个趟子手怕也打得比他地道。
可是他掌劲吞吐,气势和力道都极其沉雄,似乎非十余年的修炼是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的。
可其实吕鹤延修习这种内力不过是九个月的功夫,可是以他此时的功夫,已经比吕家高价聘来的武师们更胜一筹。
确实如师傅传授的时候所言,九个月间,吕鹤延已经是脱胎换骨!
可是即便如此,在叶羽的手下居然走不过一招!想到自己在叶羽剑鸣之中吓得面无人色,被丢到水洼里,又想到谢童看叶羽的时候那种柔柔的笑意,吕鹤延一腔悲愤,双掌齐出,将丈许外的七个酒坛一起化为粉末。
心里狠不得将叶羽砍成肉泥去喂狗。
不二斋一事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谢童这些天坦然换了女装,一时杏黄的百折裙,一时深青的束腰裙,一时又是紫纱的潇湘水裙,领着谢家的贵客叶公子在开封城内游玩,围观者众,万人惊艳。
吕鹤延没脸再去骚扰,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因为他特意聘了几个先生,轮流追踪谢童和叶羽,将一天内的所有事情无论巨细都整理成册,然后交给吕鹤延批阅。
偏偏那些先生史书读得不少,大有模仿起居注的心思,于是呈上的册子都作:
十月甲子朔,大火犯角宿。
谢小姐青石色纱裙,仿宫样,携叶先生游铁塔。
取延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