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我家孩子就省心,从来不打他,你这是犯什么错误了。
”
医生缓解患者紧张情绪,闲聊,都是常见的,但汤诗其显然不太喜欢这位医生的闲聊方式,表情不够温和,“我弟弟真的很乖,他没有犯错,这次是因为...”
说着,汤诗其停下来,看着池烈。
池烈察觉,这才意识到,汤诗其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自己被打的原因,从最初就相信他是没有错误的。
汤老师真的太善良了,他所有的假装都被相信,被接受,那又怎么能怪他得寸进尺呢。
他都不用费心去现编一个理由。
他用前额细微地在汤诗其肩膀上蹭了蹭,姿势也从握手变成挽上小臂,“汤老师,肚子饿。
”
刚才在饭馆,吃到一半就急匆匆赶来医院,他也可以勉强算作是在长身体的阶段吧,这句话应该是成立的。
汤诗其的注意点被成功转移,抬头看向他背后忙碌的医生,“医生,所以严重吗?”
医生手上不停,“没什么大问题,看着吓人。
一会儿下去拿单子交钱开药,注意别沾水。
”
“好,谢谢医生。
”汤诗其松了一口气,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轻拍着安慰,“没什么事,会好的。
”
从医院出来,池烈没了再黏着汤诗其的理由,只默默走在斜后方跟着。
他发觉自己身体里似乎有着一个欲念的容器,从与汤诗其触碰开始计量,计量对象叫做:汤老师的触碰额度。
每次他只敢与汤诗其短暂的接触,时间再久一些,容器就要涨满爆炸。
等分开些时候,那些欲念散尽,他才有能力克制自己去重新靠近。
他想,日久生情大多是错觉,天长日久的相处与潜移默化的依赖,在某些时刻,将就着,勉强变成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