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神从王皇后的身体里带出来，千年来，我悉心照顾她，看着她从一枚燕卵化成雏燕，再长成如今的模样。

    虽然她依然对过去毫无记忆，也不会任何法术，但起码好好地活了下来。

    再假以时日，她或许可以恢复燕妖的所有能力。

    &rdquo &ldquo嗯哪。

    &rdquo我点点头，&ldquo可我还是不知道你来找我干吗！&rdquo 乌衣干脆跳到我肩头，小声说：&ldquo我快要死了。

    &rdquo &ldquo你又骗我！&rdquo我皱眉，这个家伙生龙活虎，哪里像要死的样子，肯定又是来博同情的。

     &ldquo是不是每个要死的妖怪都应该垂头丧气，你才肯相信？&rdquo他叹气，歪着脑袋在我耳边道，&ldquo我用我的眼睛复活了月下云锦，又施法让她变成王大小姐的模样，再去囚室里救她的元神，再用我的力量将她&lsquo孵化&rsquo出来，再花千年时间去照顾她&hellip&hellip我也只是个妖怪而已，不是不死金刚啊。

    你也看到，我观在连个草人都无力操控了。

    &rdquo 我还是不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将死之人的悲伤，但我有一点点相信了。

     &ldquo不过，燕妖的死去，跟别的妖怪不一样。

    只要我的元神还在我的本体里，所谓的死亡，就是变成一只普通的燕子，不会说话不会法术，连智商都偏低。

    &rdquo他跳回箱子里，继续道，&ldquo但是她不一样，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所以，我希望你能收留她在你的店里，直到她能自己保护自己。

    &rdquo 他的意图，我已然猜中。

     其实我觉得，你就算不变成普通燕子，智商也没高到哪里去。

    谁会拿一双眼睛去换一件衣裳，谁会一再纵容自己的所爱去犯同样的错误。

     这话我吞回去了，没说出来，好歹对方是个快死的燕妖。

     乌衣见我在走神，竟像听到了我的心里话似的，说：&ldquo你是不是在骂我蠢啊？&rdquo &ldquo是！&rdquo我撇嘴，&ldquo但我可能也会做相同的蠢事。

    &rdquo 我骂他蠢是真，后面这句话，也是实话。

     任何的悲剧，总是分成童话跟现实上下集。

    两个亡国之君给了她上集，而武媚娘这个女人则给了她完美的下集。

     乌衣对她的&ldquo纵容&rdquo，无非是要她真真切切地走到&ldquo下集&rdquo。

    她一天不肯脱下心里的&ldquo月下云锦&rdquo，她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