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雾渐散(2/3)
见窗台上多了道新鲜的抓痕,像是利刃划出来的,深可见木。
"有人在等我。
"他摸了摸后颈发烫的伤疤,把铜钲重新别回腰间,"或者...等这暗格里的东西。
"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仓库里陷入彻底的黑暗。
方仁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钲暗格,那里藏着的残玉正在发烫,热度透过布料灼着他的小腹——像在提醒他,有些秘密,该揭开了。
方仁杰的指尖在布包锁子扣上顿了三息。
奶娘补他冬衣时总说"锁子扣最牢,再急的日子也扯不烂",此刻这针脚却烫得他掌心发疼——那是神判门女眷才会的手艺,而他最后一次见这样的针脚,是在奶娘咽气前替他缝的里衣暗袋,袋里塞着半块残玉。
布包被他用短刃挑开的瞬间,霉味里混进了沉水香。
暗格里的旧笔记封皮已脆得掉渣,他借着月光扫过第一页,墨迹晕开的字迹像道惊雷劈在天灵盖:"七月十五,九局来讯,玄铁矿脉图藏于城南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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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判门藏书阁被焚当夜,我藏了三本遗录。
"奶娘临终前咳着血说的话突然炸响。
方仁杰喉结滚动,指腹抚过笔记边缘的云雷纹——和铜钲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这不是普通的账本,是神判门的命!
"叮——"系统的光框突然在笔记上方浮现,【关键抉择:带走笔记/留在原处】。
方仁杰的后颈伤疤又开始发烫,这是他查"千面毒杀案"时,在毒贩密室发现关键药方的前兆。
他低头盯着笔记里夹着的半张矿脉图,图角沾着暗红血渍,和二十年前灭门夜他躲在梁上时,滴在他脚边的血一个颜色。
"留在原处?"他冷笑,指节捏得发白,"钱老板死时说的'戴面具的人',窗台上的利刃抓痕,都是冲这来的。
"他迅速把笔记塞进怀里,布包原样包好揣进暗格里——留个空包当幌子,总比留真货给狼叼走强。
石板刚盖回,后巷的青石板就传来"嗒嗒"的靴底擦地声。
方仁杰的瞳孔骤缩,反手把铜钲按在腰间,短刃在暗格里滑出半寸。
他猫着腰闪进堆着破木箱的阴影,霉灰落进鼻腔,他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在仓库门前停住。
"吱呀——"
门轴的呻吟比更夫的梆子还刺耳。
方仁杰借着月光瞥见一道黑影闪入,腰间悬着的铁牌在夜风中轻撞,发出"当啷"轻响——是六扇门捕快的腰牌?
不,那铁牌边缘刻着九瓣莲花,他在钱老板密室的暗墙上见过同样的纹路。
黑衣人反手甩上仓库门,从怀中摸出个拇指大的夜明珠。
冷光漫开时,方仁杰看清了对方的手:虎口有老茧,食指第二关节凸起,是常年握判官笔的痕迹——可那笔套上缠着的红绳,和钱老板小妾腕间的"姻缘绳"一模一样。
"在找这个?"方仁杰的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黑衣人走到铁屑链尽头,蹲下身用判官笔敲了敲青砖,"咔"的空响传来时,方仁杰看见他眼底闪过贪婪的光。
"叮——"系统提示再次炸响,【危机抉择:主动出击/静观其变】。
方仁杰的短刃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现在是武徒七品,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至少武师三品。
主动出击?
除非他想把命搭在这仓库里。
“如今我与他实力悬殊,贸然出击必死无疑,先静观其变,等他露出破绽。
”他在系统光框上点下,喉结动了动,把后半句想法咽进肚子里。
就在这时,方仁杰突然感觉到系统有了一些异样的波动,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
"嗡——"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淡金色的光雾从方仁杰眉心涌出,在他眼前凝成半透明的仓库虚影。
他下意识伸手触碰,指尖穿过虚影里的黑衣人,却摸到了自己发烫的残玉——这是...判案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