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四处熟悉后,云翊想到先前包袱还寄存在陈芳家中,于是回至门前。
只听得屋内嘈杂,不想过于打搅,于是回到先前寄宿的客房寻找包裹;刚拿到时便听到隔壁吵闹:
袁刚大醉吼道:“臭娘们,你有本事了,现在还有闲心思养那个小白脸,老子让你把他赶走,你还敢违抗我的命令,找打!”
陈芳哭喊道:“相公,他只是个孩子,打我就够了,别找他的事。
”
几声痛楚嘶喊后,袁刚壮声大喊:“臭娘们,我们都没孩子,你还去养别的孩子。
我看你真是两天不打皮痒了,自己站好,屁股撅起来。
”
阵阵嘶鸣与哀嚎袭来,不断刺痛云翊心尖,全身已无力行动,呆滞门前。
手中将包袱攥紧,心中无限怒火升腾;回想起先前争吵,或许这一切的祸端都原于自己;只要自己消失便好,随即正欲夺门而出,只见陈姐姐挡于门前。
陈芳发丝凌乱,脸上布满新伤;面色憔悴,毫无血色,梨花带雨。
望向眼前弟弟,瞬间转变温柔气质;双手快速擦去面部狼狈,轻声说道:“弟弟,你伤还没完全好,再在这休息几日再走也不迟。
”
那般温柔如母亲姊妹般温情,万千话语聚于嘴边,可云翊却一时语塞,不知所言。
呆滞凝望面前狼狈之人,心中怜惜令其不由用双手轻抚陈芳面庞;拭去眼角泪光,不断感受岁月新旧伤痕的此起彼伏;
眼眸中满是同情,陈芳径直抱住云翊,没有倾诉丝毫苦楚,缓缓亲吻云翊额头道:“要是我有一个你这么懂事的弟弟该多好。
”
这般温情缠绵的氛围瞬然被打破:“死娘们,又去看你那个小白脸了,我看你真是没被打够。
”
只见袁刚气势磅礴提起酒瓶冲进屋内,云翊望着眼前恶人,无数真气喷涌蓄于掌心,不断与内心冷静抗衡,下意识将陈姐姐护于身后。
“臭小子,你还想保护她不成?”随即手持酒瓶猛然砸向,云翊正欲持手抵挡。
霎那间陈芳便与云翊调转位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