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致命拦截(2/3)
约传来更多引擎声。
江屿的手臂在流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步伐坚定而迅速。
"去哪?"我气喘吁吁地问,手里的枪沉甸甸的,像块烙铁。
"前面有个护林站,有车。
"江屿简短地回答,不时回头查看追兵。
树林越来越密,阳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只剩下斑驳的光点。
我的右腿伤处又开始疼痛,每一次迈步都像有刀子在割。
江屿察觉到我的吃力,突然停下脚步,二话不说把我背了起来。
"喂!你的手——"
"闭嘴,抓紧。
"他打断我,声音不容置疑。
我趴在他宽阔的背上,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呼吸的急促。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血腥和汗水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上一次被他这样背着,还是五年前我发高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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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远处就传来了犬吠声!
"该死,他们放狗了。
"江屿咒骂一声,加快了脚步。
树林渐渐稀疏,前方出现了一栋破旧的木屋,旁边停着一辆老旧的吉普车。
江屿放下我,从鞋跟里摸出一把钥匙:"上车!"
吉普车发动的声音像头垂死老牛的呻吟,但好歹启动了。
我们刚驶出护林站,树林里就冲出了三条狼狗和四五个持械男子!
"低头!"江屿猛踩油门,同时按下我的脑袋。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吉普车像头受伤的野兽,咆哮着冲下山路。
后视镜里,追兵已经跳上摩托车,紧追不舍。
"坐稳了!"江屿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下主路,扎进了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土路。
这条路极窄,两侧树枝刮擦着车身,发出刺耳的声响。
追击的摩托车显然没料到这一招,等他们调头追上来时,我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我紧抓着车门把手,声音因为颠簸而断断续续,"就为了阻止我们见老张?"
江屿的侧脸线条紧绷:"老张手里有证据。
赵荣不惜一切代价要销毁它。
"
土路尽头是一条湍急的小河,没有桥,只有浅浅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江屿毫不犹豫地驾车冲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漫过底盘,从门缝渗进来,浸湿了我的鞋袜。
车子在河水中艰难前行,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冲走。
奇迹般地,我们渡过了小河,爬上对岸的斜坡。
江屿立刻熄火,我们静静地隐藏在河岸的树影中,观察对岸的动静。
几分钟后,追兵赶到了河边。
他们停在对岸,似乎在争论要不要跟过来。
最终,他们放弃了渡河,调头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江屿却依然紧绷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
遇袭了......对,护林站的车......老张那边怎么样?......好,一小时后到。
"
挂断电话,他转向我:"老张被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我们现在过去。
"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你的手......"
"脱臼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说,左手握住右腕,猛地一拧——
"咔"的一声轻响,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活动了下肩膀:"好了。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对疼痛如此麻木?
车子重新上路,这次走的是乡间小道,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父母的事......"江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很抱歉。
"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撬开了我尘封已久的伤口。
五年来刻意回避的悲痛如决堤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
我咬紧嘴唇,不让眼泪落下,但肩膀的颤抖出卖了我。
江屿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温暖而粗糙:"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我抬头看他,阳光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为什么帮我?"我又问出了这个问题,"真的只是为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