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2/3)
想到这一点我心中划过一道闪电,又打了一个炸雷!马厅长今年五十八,按照二五八的政策,五十二不提处,五十五不提厅,到了五十八,厅长也要让贤了。
十年来马厅长在卫生厅说一不二,谁不拿他的话当圣旨?难道袁震海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可能吧。
我总觉得袁震海的行为有点异样,却一时想不透其中的道理。
我把报告的草稿交给马厅长,马厅长不高兴地说:“那我只好周末加班来弄它了。
”话不重,可比打我一个耳光还难受,我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袁震海的过错,难道要我给他扛着?我只好把几次催袁震海的事说了,但没敢说打了马厅长的旗号去催的情节。
连我这个厅长助理稍被怠慢都堵在心中沉沉的一块放不下来,换了马厅长他能好受?我汇报了,就等于说他的绝对权威不那么绝对了,这话好听?马厅长听了说:“知道了。
”我也不再多说。
我总感到马厅长“知道了”三个字是有分量的,但想不透。
马厅长会不会想着我是一个小人,为了保自己就把别人推了出来,所以他不置可否地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是这样,我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后面也许还有什么内容,他明白了,但不点破。
那内容又是什么呢?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在听了马厅长的报告之后我深受鼓舞。
我的草稿中谈的是今年的工作思路,可马厅长作了重大修改,把时间大大扩展,连以后三五年的规划都谈到了,准备盖新的办公楼,准备把后面皮箱厂的地征进来,准备研究出几种能在全国打开市场的中成药,等等。
信息是明确的,他马垂章今年不会下台。
只要他不下台,我就有足够的时间积蓄资历,就有了缓冲的机会。
当然这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事,肯定有人是很不高兴的。
我去看孙副厅长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
可几天后的厅办公会议又使我的信心动摇了。
本来马厅长准备把中医研究院医政科的左科长调到厅医政处当副处长,这件事他也跟我透过风。
可办公会议开到一半,准备讨论人事问题的时候,孙副厅长说:“马厅长有一种意见我觉得很好的,很正确的,厅里提拔干部,主要从厅里内部解决,这是对厅里广大干部的关心,谁工作得好,就有机会,这条政策虽然从没形成文字,但厅里在马厅长的领导下,长期以来是这样做的。
厅里能够做到人心安定,工作顺利展开,用人的思路是一条很重要的原因。
”孙之华的话让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