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谈不上原不原谅。”

    “我心里没你了，所以根本不会想到你。”

    这句话像刀。

    捅穿了他的胸口。

    “我想跟张慕白谈谈。”

    他突然说。

    我皱眉。

    “没必要。”

    “月桂，我来。”

    张慕白揽住我的肩。

    笑得懒散：“我也觉得，我们俩的日子老有个尾巴跟着，挺烦。”

    第十六章

    22

    咖啡馆里，张慕白慢悠悠地搅着茶。

    项浩轩一开口，就让他的手停了。

    “把她还给我。”

    “我拿任何东西换。”

    张慕白挑眉。

    “任何东西？”

    “是。”

    项浩轩声音哑得像风吹过沙：“项氏的股份，江城的产业，我在海外的庄园…”

    “甚至…”

    他闭了闭眼：“我可以把赵菱接回来，让她亲自给你道歉。”

    张慕白突然笑了。

    他放下茶杯。

    那双懒散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嘲：“项浩轩，你还不明白吗？”

    “陶月桂不是物件。”

    “她是活生生的人，会疼会哭。”

    “你曾经握着她的全部真心，却自己把它踩碎了。”

    他站起来，低头看他：“现在，轮到我来爱她了。”

    “至于你…”

    “就抱着你的后悔，过完这辈子吧。”

    项浩轩坐在那儿，看着张慕白走远。

    脑子里突然闪过好多年前。

    我也是这样。

    一次次被他推开。

    一次次红着眼跑回来。

    那时候，他怎么没觉得…

    被爱是多难得的事。

    我在瑞士又待了一周。

    每天早上，他都准时出现在尹家庄园门口。

    手里捧着我最爱的山茶花。

    中午，他守在张慕白公司楼下。

    远远看我一眼，像个影子。

    晚上，他站在我窗外的松树下。

    等到灯黑才走。

    直到助理打了第二十个电话。

    “项总，董事会顶不住了，城南的项目再拖，亏六十亿。”

    他父亲的电话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