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编让我来送杯咖啡而已,您俩聊。
”
宁沛正欲留人,发现林思弦大步流星,趁他开口之前已经走了很远。
“腿长走得是快啊,”宁沛说,“不会是被我吓跑的吧?”
他转头,发现另一个腿长的人已经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宁沛早已习惯陈寄不接他话,自顾自问:“那天被黄瓜射手打了岔,一直还没问你,你说你跟这个林......林什么认识,在哪儿见过?”
陈寄没动那杯冰美式,从桌上拿了瓶水拧开,喝完才开口:“梦里。
”
“不想说就不说,”宁沛无语,“净扯淡。
”
说完这句导演病又上身,评价道:“不过这林什么不上妆还挺好看的。
”
两天后,林思弦坐在化妆室里,任由化妆师蹂躏着他的头发和脸蛋。
“抬着点头,别睡着了,”化妆师开他玩笑,“怎么这么困,不会昨晚度春宵去了吧?”
“现在这季节也该是冬宵。
”林思弦懒洋洋道。
今天开工早,林思弦的确没什么精神。
他一直有些睡眠障碍,每次躺上床都要间隔很久才能入睡,严重时还去精神科开过安眠药。
来到这里后症状略有加深,这小镇虽然偏僻落后,晚上却并不消停,过境火车的轨道声,夜半不知何处的歌声,都在与失眠的林思弦作伴。
化妆师把窗户开了个缝透气,淅淅沥沥的雨声溜了半截进来。
“下点雨也行,”化妆师说,“总比前几日闷着好。
”
早饭的油烟,泥土的潮湿,几重味道的萦绕里,林思弦短暂失去了片刻意识。
醒来是因为几道笑声,林思弦半眯着眼看看镜子,从进度来看,自己也就睡了十分钟。
“咱们男一那种年下才好,心思全挂脸上,找不见你比谁都急。
”
“那不就跟带孩子一样?不如陈编那样的,话少,钱多,能干。
”
“干是动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