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分明是把他当凯子宰。

     莫关摇头，转过椅凳要走。

     “喂，红心八。

    ” 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只记得给过他一张红心八纸牌。

     她拉住随莫关转身飞起的衣摆。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

    ”她笑得狡黠，露出尖尖虎牙，咬一下下唇。

     “来找她的不止你一个，她很难约到的。

    ” “但我跟她熟啊。

    我帮你？” 莫关扭头回来，眸光微亮：“真的吗？” “嗯。

    童叟无欺。

    ”她点头，衣兜里摸出一副塔罗牌，手法绚烂，把牌切得眼花缭乱，“先来算？” …… 后槽牙轻咬，莫关坐下来。

     她在洗牌，不知要洗多久，莫关无所事事，看向几米外摇荡摇酒壶的男人，挥挥手，理直气壮加塞：“一杯僵尸。

    ” “什么？” “僵尸。

    ” “……”男人又露出充满歉意的表情，面具一般的，与之前纹丝不差，“抱歉客人，我们酒单上没有这个。

    ” 莫关今天实在被拒绝得太多，有点烦，顶了一句“不会就算了”回去。

    在旁人凿冰块的哐哐声中，男人无奈：“拜托，是缺材料诶，这个季节哪来的菠萝。

    ” 女人停手，把牌码在桌面：“别管他了。

    冰库里肯定有，让人去找分分钟的事，他就是偷懒，不想打果汁。

    ”这台拆得直截了当，她不管调酒师脸色，笑眯眯地朝莫关逼过来，食指作势要勾住他领口，“先说好，一口价五百五哦。

    喏，看在你和我眼缘的份上，睡” 她表情促狭，看起来后面就不是什么好话。

    莫关打断她：“不要。

    ” 他往后倾斜避开，用手挡着，把她推远点：“我也没说我要算。

    ” 面前的牌码得整整齐齐一摞，还没被推开。

     调酒师擦过手，重新叠起落下的袖口，露出一半肌肉紧实的小臂，也凑过来：“我可以抽一张吗？” 女人打飞他的手：“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榨菠萝汁。

    ” “说了，这个季节没有菠萝。

    ” 二人你来我往拌嘴，莫关打个哈欠。

     那叠牌镭射镀边，在暗色的台面上流光溢彩的反着光入眼，是同他的指上饰品截然不同的绿。

    他翻开最上面那张，看了看牌面画风。

     逆位圣杯五。

     戴着兜帽捂着心口的失落女人，三杯从她头顶浇下的水。

     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