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明天我不去了。
帮我给爷爷带声好。
”
宋山深不太高兴:“你又发什么疯?”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的话,”罗心用未燃尽的烟蒂去点新的蜡烛,烛芯扑了两下,亮起来,终究无力地灭了,冒出段呛鼻的烟来。
“不爱了就分开呀,宋山深。
”
那边静默了一阵。
宋山深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注意力不在我这里了?”
“怎么不在呢?”她懒洋洋地把烟屁股压进灭烟沙,“我说在,你说不在,各执一词,谁说了算?怎么,要让Cino来评评理?它汪一声是我对,汪两声是你对?”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老阴阳怪气的扔一堆问句?”
罗心笑:“我在好好说呀。
你看,我们的矛盾本来就不可调和,爱这种东西,存在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盖下去,不在了,露出来的东西多难看的。
”
所谓不可调和,积重难返。
开始是她不想进入长期关系,后来是她要四爱,宋山深想玩换妻,两人互相都觉得对方荒谬,最后各退一步,开始无可奈何的柏拉图。
倒也没什么后不后悔的,爱嘛,爱又不是什么不朽的东西,它容易产生,当然也需要维持,也会消散。
宋山深直接问:“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呀,”罗心想了想说,“如果你觉得被甩很不爽,分手话也可以你来说。
”
“这种事不应该见面说吗?”
“见面了也不会改变的。
”罗心看着指尖,虚妄地画个圈圈,“但如果你想见面,回头约时间吧。
”
宋山深声音冷下来:“我不同意。
”
罗心叹气:“这不是商量。
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
哦对,我家过一段会换锁,钥匙你就不用还我了,随便……”随便你处理吧。
那边挂了。
结束。
和头昏脑热的开始一样的,草率的结束。
宋山深先前说,他和她互不干涉,互为独立的个体,到后来,要指责她的不在乎。
他觉得不关心对方生活是不爱的表现,并不能理解真的有人对别人的生活毫不在意。
也没什么对不对的。
观念不同而已。
罗心推开窗去看,被寒风带着细密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