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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怪肤浅的;
傅岹然还让他跟自己在人前保持距离,说是家里人心叵测,要避免招惹是非。
小闻九天对此不太关心、也不懂,但是在这个家里他只愿意听傅岹然的话。
闻九天11岁时,傅岹然要去纽约上学了。
小闻九天白天没说话,晚上偷偷跑到傅岹然的房间里哭。
“我想跟你一起走。
”小闻九天抓着傅岹然的胳膊,啪嗒啪嗒掉眼泪。
傅岹然很无奈,“我去上大学,你跟我一起去上大学吗?”
小闻九天可怜巴巴地抹了抹眼泪,“上大学很难吗。
”
傅岹然:“……”
这天晚上傅岹然把闻九天抱回卧室,哄他睡着后才离开。
后来闻九天16岁就上大学了,只不过在另一个城市。
种种迹象表明闻九天其实是个智商显著高于平均水平的孩子,但他的妈妈依旧替他选了一个舞蹈专业很强的大学,让他拜到了一位知名舞蹈大师的门下。
18岁时,闻九天长成了一个沉静阴郁的少年,像诱人的禁果。
他摔坏了一条腿,不能再跳舞。
被妈妈扇了一巴掌后,闻九天被送到纽约康复。
终于,他可以见到傅岹然了。
18岁的闻九天走在路窄且密的高楼森林,每一块砖头都散发着陈年累月的金钱气味儿,和下水道差不多。
曼哈顿纸醉金迷。
在这个城市里,闻九天发现傅岹然有别的朋友,有他不了解的人生。
闻九天别扭地闹起了小脾气。
傅岹然永远可以一眼看透闻九天的心思。
关于闻九天的一切言行,他从不会感到意外。
“你还小,应该去跟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人谈恋爱。
”高楼的天台上,傅岹然怜爱地用指背蹭了下闻九天的脸。
天欲晚,风冷冷地刮起枪响和警铃的声音。
光像打泼了的油漆,繁华与肮脏在黑夜掩映下赤身相拥,流淌着融为一体。
“不要。
”闻九天一脸娇纵,撅着嘴撇了撇。
他踮起脚,凑到傅岹然耳边亲了一口,啵叽。
这或许是闻九天的最后一个机会。
是他自己选择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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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全公司上下几百号人,除了闻九天,个个都对傅岹然今日的大驾光临感到雀跃。
倒不一定是人人都喜欢傅岹然,但人人都喜欢钱。
和很多人预想的不同,这个年少成名的天才一点儿也不刻薄。
在傅无闻介绍公司骨干和过往履历时,傅岹然听得很认真,甚至有理有据地进行了称赞。
而且他的夸奖一点儿不假大空,总是针对某个详实具体的点,像是由衷地感到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