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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
傅岹然两手向后撑着台阶,微微抬眸,屋脊上有三两只鹊飞过,叽叽喳喳的。
他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当他心情不好时,就会想要报复所有让他不快的人,哪怕是吓唬。
“现在的人们,都很怀念从前的沈杯。
”傅岹然嗤笑一声,“可是从前的沈杯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这才是你害怕的吧,那些真正不能见光的东西。
”
傅岹然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除了傅尚,没人知道他来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闻九天的重心一直放在编舞上。
他偷摸出院去参加了第二次的剧本围读,回来时又被医生训了一通。
好在周达非对他提出的编舞还算满意。
更重要的是,闻九天不仅会编、还能亲自教沈醉跳舞,对周达非而言算是省下了一笔请老师的钱,性价比很高。
出院后,闻九天又回过一次桐州,为了外公房子的事。
尽管据傅无闻打听,有关部门已经没有征收的意愿,可闻九天还是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这次闻九天没再见到何同光一行人,征收房子的事也好似没发生过。
这件由傅岹然而起的事,最终又随着傅岹然的离去而告终。
是的,闻九天已经从任可野那里听说了傅岹然回纽约的事。
某种程度上,这让闻九天松了一口气,因为它意味着傅岹然的放手;可是冥冥之中,闻九天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九天辗转反侧,终于在某天顿悟:不对劲的地方,是他还没有为此失去任何东西。
离开傅岹然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呢?自由怎么可能不需要牺牲呢?...闻九天在死寂的夜里猛然坐起,涔涔的月光下,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闻九天的直觉是很灵敏的。
某天早晨,他刚醒就接到了夏雾的电话。
“你起床了么?”夏雾开门见山道。
闻九天没有夏雾的电话号码,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你是...?”
“我是夏雾,这不重要。
”夏雾说,“你赶快上网看看,出事了。
”
“你是不是跟傅岹然闹翻了?桐州画协那帮人才对你无所顾忌。
”
“桐州画协...”闻九天举着手机,嘴唇翕动。
他明白了,他想起来了。
当初他泼了刘主席那一桶水,是傅岹然强行压下去的。
如今他离开了傅岹然,这件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归根结底,他闻九天要自己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是不是泼刘主席水的事儿?”闻九天比夏雾淡定许多,他好像早就等待着这一天,“我不怕。
让他们骂我吧,我敢做敢当。
”
电话那头的夏雾沉默半晌。
“怎么了?”闻九天预感不对。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