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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今天我过来,主要是跟大家道个歉的。
”
“我可能真的不做博主了。
你们不愿意走的,可以转岗到公司那边去;愿意走的,我给N+1赔偿,再让傅无闻给你们写一封推荐信----要是我写,那大概还不如没有。
”
闻九天从工作室出来,正是晚高峰。
路上堵成龙的传人,打车要等一个小时。
闻九天步行前往地铁口。
路过一个大广场时,他看见中央的巨幅显示屏上正播放着傅岹然的宣传片。
和身旁的很多路人一样,闻九天驻足围观。
周围熙熙攘攘,大屏幕上的傅岹然坐在曼哈顿的落地窗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大家好,我是傅岹然。
我很荣幸,这次能够以嘉宾的身份回归沈杯。
”
镜头背后的女记者音色很甜,“您久居国外,为何会想要当山水画比赛的评委呢?”
原来,沈杯已经要开幕了。
人群和夜色淹没了闻九天的漂亮和扎眼。
他站在人海之中,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
“中国的画家很早就注意到表意的重要性,”傅岹然诙谐又认真地做了个手势,再一次重复了他的理论,“即将自己的意识、情感等诉诸笔端,你画的是山水,却又不是山水;而西方的绘画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以画得像为最高追求,直到相机出现传统画家遇到职业滑铁卢才开始图变----我不否认其技法高超精致,可在我看来,多少俗气了些。
”
闻九天仰着头,嘴角下意识往下垂了点。
短暂的失落是很自然的事,但闻九天如今已不会为此感到意外或伤心。
记者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傅老师,这次有为沈灵均杯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吗。
”
傅岹然淡淡一笑,游刃有余道,“我新绘制了一幅山水画。
”
“哦?”记者充分展现出了好奇心,“那不知今天我们的观众有没有眼福,能够先看一眼您的最新大作呢?”
“当然可以,艺术本就是服务于人民的。
”镜头前的傅岹然气质卓群而不失亲和,尽管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却一眼看去就是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
他起身走到画架前,掀开了幕布,“就在这里。
”
幕布下是一幅水墨绘制的山水,黑色浓重而淋漓,自天际倾泻而下----云是黑的,山是黑的,山峦之巅是一团缥缈迷离的黑雾。
“哇...”这位记者赞叹道,“真的是...太好看了。
艺术品哪!”
“请问傅老师,这幅画有名字了吗?”
“有。
”傅岹然神色自若地放下幕布,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它叫《闻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