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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得如鱼得水。
他在田炎旁边的位置坐下,说话间就开了一瓶白酒,“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
“闻九天,你酒精过敏就坐到旁边去!”
并不酒精过敏的闻九天知道自己的出现主要是表达对资方滑跪的诚意。
他规规矩矩地跟每个人都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个边缘的位置坐下来,开始发呆。
“你们这个公司,能盘活是真的不容易。
”三杯下肚,田炎开始指点江山了。
“是是是,”傅无闻边倒酒边点头,说话都不用过脑子。
“特别是这两年行情又不算太好,竞争越来越激烈,利润率被压得贼低。
”田炎抿了下嘴,一手撑着桌子,“一些不太赚钱的业务,该砍就得砍了。
”
包厢里的酒味发酵般的浓烈了起来,有些难闻。
闻九天不饿,也没人劝他喝酒吃菜。
众人你来我往的吵闹中,闻九天一言不发,打着哈欠揉了下眼睛。
“不过!”就在闻九天快要睡着的时候,田炎却一反常态地话音一转。
闻九天被吼得一激灵,整个醒了过来。
他抬起头,朝田炎看了眼。
田炎站了起来,一手按傅无闻的肩,眼睛却看向了闻九天,“你们要真是死都不想砍,现在倒有个机会。
”
闻九天将信将疑地看向傅无闻,却见傅无闻的面容既不意外也不轻松。
闻九天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闻氏画廊赚不到钱,根源在于顶着闻愚白的名字。
他们在业内寸步难行,只能靠公司其他业务养着。
机会?
田炎抓着酒瓶走到闻九天身边,用力拍了下他的肩。
闻九天霎那间想起今天似乎诸事不宜,“什么?”
田炎捏着闻九天的肩,泛红的眼睛睁得贼大,一字一句道,“傅岹然回来了。
”
闻九天不自觉地微张开了嘴。
一股凉意从脊背流向整个躯体,闻九天的下唇颤了两下后逐渐发紫。
傅岹然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像是那个被拳打脚踢的纸老虎毫无征兆地从画卷里一跃而出,活生生地在你面前露出了冒着热气的獠牙。
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秒,闻九天想,今天才是最该被丢进垃圾桶的东西。
“我跟傅岹然那边搭上线了,他还是有意愿的。
”
“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叫你俩来。
”
“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还能害你不成?”
...
闻九天醒来时,睁眼面前是一间病房。
傅无闻正和田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闲聊,这间屋子里没有旁人了。
“你醒了?”傅无闻见闻九天睁开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