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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没有一丝丝改变。
兴许傅岹然是故意的,他知道这样更容易击溃闻九天的心理防线。
似曾相识的相处模式会让人脑海里尘封的记忆翩跹舞起,而闻九天对傅岹然服从的依恋、自以为是的反叛,以及由此滋生的巨大恐惧都已经刻进血液里。
林荫道上不时有人朝躺椅上瞄一眼,像是好奇这么精致的人怎么会在路边流浪。
闻九天麻木地坐起来,在来来往往的人声中,望着椅脚处的小草出神。
刚刚睡着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噩梦。
在闻九天的梦里,闻小七变成了黑色。
闻九天伸手想去抱它。
可黑化的闻小七光滑得像一匹绸缎,从闻九天的掌心滑落,乘风跃起。
闻九天跟着它跑啊跑,从四十七街跑到七十六街。
耳边掠过警铃和枪声,穿过一团雾霾蓝的浓雾,闻九天坐在了一个木制的高脚凳上。
“别动,”傅岹然走到了闻九天面前。
他伸手摸上闻九天的脸颊,安抚道,“小心,掉下来很危险的。
”
一片未知中闻九天迷茫惊恐,只能本能地信任傅岹然,“哦。
”
傅岹然往后退了几步,微微歪了下头,“我不太喜欢你身上这件衣服。
”
“脱掉它,我来给你画一件,好吗。
”
梦里的闻九天像个提线木偶。
他乖乖地坐在人群以外的高脚凳上,一动也不敢动。
傅岹然抱着调色盘,一笔一笔往闻九天身上涂颜料。
他曼妙修长的双臂是高傲洁白的天鹅,肌骨匀称的锁骨盛开绯色的玫瑰;
到最后闻九天只剩下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闻九天左右看看,似乎想说什么。
可傅岹然拿笔刷在闻九天正欲张开的嘴上轻轻一按,“宝宝真漂亮。
”
傅岹然牵着闻九天从高脚凳上走下来,浓雾散开后是一整面巨大的参天落地镜。
闻九天无措地走到镜前,精致的框间是一幅色泽浓烈的画:玫瑰,白天鹅,美人。
不能跟傅岹然合作。
绝对不能。
傅岹然是故意的。
傅岹然不会放过自己。
清醒下来的闻九天立刻拨通了傅无闻的电话。
电话没接通,闻九天等不及直接打了个车往公司赶。
路上他收到了一条微信。
任可野:「你跟傅岹然认识?还能攀上亲戚?」
闻九天皱了下眉。
他跟任可野是在酒吧里勾搭上的,深情厚谊是肯定不存在。
任可野是个颇为典型的社会精英,闻九天第一反应是他想通过自己搭上傅岹然这根线。
闻九天:「认识。
关系不好。
没办法介绍你们认识。
」
任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