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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天抿了下嘴,随意牵了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闫飘飖却宛若早有预料般,“果然是傅岹然的同事。
”
任可野一愣,他从闫飘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淡淡的敌意。
“我,”任可野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是乙方他是甲方,也算同事?”
“.........”
场面略显尴尬。
闻九天并不太会处理复杂场面,他一向不擅长与人相处。
但他通常不会让无辜的人承受火力。
“闫老师,他也是我的朋友。
”闻九天伸手拍了下任可野的肩,对闫飘飖道。
闫飘飖打量着闻九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没别的意思,”任可野匪夷所思。
他思忖片刻后仍不明所以,索性直接道,“就是跟傅岹然合作呢,确实能搞到不少钱,渠道上也方便许多。
”
背后的休息室仍时不时传出交谈声,闻九天不由自主咬住了唇,生硬地挪开了目光。
他在逃避,他很清楚。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
闻九天的脑海里回荡着任可野临走时的那句话,
“就算你不在乎,那一屋子人可都在乎呢。
”
-
傅岹然对任可野的敌意其实不算太强,只是平平无奇地看他不顺眼,甚至不会影响事业上的合作。
原因很简单,傅岹然根本不觉得任可野对自己能有威胁。
爱恨都是极浓烈的感情,它能带来极端的依恋或逃避;可无视就意味着你们不可能有故事,你们对彼此的人生构不成任何影响----闻九天对任可野就是这样。
闻九天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中午我去闻九天的画展转了一圈,”午休结束,任可野回来了,“画还挺多的。
”
傅岹然正在设计跟时尚品牌的联名款。
今年他们框定的元素是《玫瑰,白天鹅,美人》这幅画。
傅岹然在平板上信手画了几笔,不自觉地又勾勒出今早闻九天没穿衣服的模样。
傅岹然给闻九天画了个他喜欢的姿势,然后点上一抹最相宜的颜色。
“什么?”看着这幅发出去会被屏蔽的画,傅岹然嘴角浮现一丝悠然的坏笑。
摸鱼完毕,他退出了这个界面。
“就是闻九天那个画展。
”任可野说。
“哦。
”傅岹然点了点头。
他没抬起头,重新开了个画布,开始思考联名款的设计。
“闻九天那画展人多吗?”李开好奇地问,“我看网上已经有不少人骂他了,说他哗众取宠,既不尊重画家,也不尊重艺术。
”
“没什么人。
”任可野说来好笑,“我进去随便转了一圈,压根儿没人泼颜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