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诗如画的伊人谷中,李一与胡玉卿过着令人称羡的惬意生活。
此地景色美不胜收,晨雾漫过青峦,恰似白纱覆玉;午后溪声潺潺,仿若碎玉落盘;黄昏时分,枫香林燃起漫天红焰;就连夜风,也会卷着竹露清响,于窗纸上描绘出千般画意。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缝隙,铺就金箔般的地毯。
李一抬手拨开山泉竹管,月白衣袖滑落至肘部,小臂上淡色剑疤显露。
他握竹瓢的手掌覆着薄茧,腕骨随浇水动作轻轻翻转,水珠顺着小臂肌肉线条滑进衣领,在锁骨处凝成晶莹坠子。
胡玉卿半蹲于番茄藤前,素色襦裙被露水洇出灰蓝水痕,腰间银铃随呼吸轻晃。
她捏着杂草的指尖沾着泥土,腕间玉镯滑至小臂,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
晨光穿透她垂落的乌发,在侧脸勾勒出柔亮金边,惊飞了叶尖停驻的蓝蝶。
两人身影在菜畦间交错,他俯身除草时,脊背绷成流畅弧线;她踮脚采摘豆荚时,足尖轻点泥土,惊起的蝶群绕着她纤细脚踝旋成涡流。
午后,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银般的光芒。
李一斜倚歪脖柳树,玄色劲装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青铜剑穗。
他屈腿抵着树干,膝头松垮垮搭着钓竿,指节叩着竹节的节奏忽快忽慢——这是他当年在边塞大营养成的习惯,握剑的手指总带着待命的韵律。
胡玉卿跪坐在毡垫上,鹅黄裙裾铺展如睡莲,绣绷上的并蒂莲已绣出半朵。
她抬眼时,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腕间银针划出细亮弧线。
忽然“噗通”一声,李一猛地拽起钓竿,小臂肌肉骤然隆起,银鳞鲤鱼跃出水面,溅湿了他半幅衣襟,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旧伤。
她笑着伸手去扶竹篓,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山茶花的淡香,腕间金铃与他剑柄的铜穗相撞,发出细碎清响。
傍晚,夕阳将山谷染成琥珀色。
李一背着空竹篓走在前方,青色劲装被红叶映得泛紫,肩胛骨随拨弄藤蔓的动作缓缓开合。
他忽然驻足,长臂挥剑劈开碗口粗的野蒿,肌肉在薄衫下隆起又舒展,惊起的山雀扑棱棱掠过他汗湿的后颈。
胡玉卿跟在其后,素纱披帛被晚风吹得飘起,露出袖中半截玉臂,腕间银镯叮当作响。
她俯身拨开蕨类植物,腰肢弯成优雅弧度,发间银步摇垂到胸前,在暮色中晃出细碎银光:“看,紫背天葵。
”她指尖拂过叶片,李一弯腰时闻到她发间混着药香的皂角味,目光扫过她鞋尖沾着的苍耳——那是方才踩过草窠时挂上的。
两人在腐叶与松香中穿梭,他的靴底碾碎枯枝,她的绣鞋踩着他的影子,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宛如两株在山风中轻轻摇曳的修竹。
戌时三刻,竹林空地铺满月光碎银。
李一解下外袍掷向石案,露出贴身短打勾勒出的肩背线条,脊椎骨节随着拔剑动作一节节亮起冷光。
他踏剑步时,靴底擦过青石板发出“沙沙”轻响,剑光如银蛇破雾,扫过身侧时带起的风掀起胡玉卿鬓角碎发。
她执剑相对,水袖翻飞间露出袖口绣着的剑兰纹样,旋身时百褶裙如莲花绽放,足尖点地借力,整个人轻盈跃上石桌。
月光在她剑身流淌,映出她紧抿的唇线——这是她剑意专注时的习惯。
双剑相交的清响中,李一瞥见她耳坠剧烈晃动,发带不知何时松了,乌发披散肩头,却在挥剑时扬起凌厉的弧度,恰似她剑法中藏着的那抹锋芒。
亥时初刻,书房烛火摇曳。
李一斜靠书案,指尖摩挲医书泛黄的纸页,袖口挽到肘部,小臂上几处剑伤在烛光下泛着淡粉色。
他忽然抬眸,看见胡玉卿坐在窗前,背影被烛火镀上暖光,后颈碎发被夜风拂起,露出纤细的后颈。
她手腕翻转间,绣绷上的并蒂莲已含苞待放,银针在指缝间灵巧穿梭,恰似她舞剑时的利落姿态。
“该歇息了。
”他递去一盏温茶,指尖擦过她手背。
她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腕间玉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