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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挂剑悬情记百度百科女主> 第十章 春蚕自缚魂梦牵

第十章 春蚕自缚魂梦牵(2/3)

会,醒来时就又可回复为真正的恒宇了!” 她此时虽已疲累不堪,但语声中仍然充满了柔情蜜意,只是恒宇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否听人耳里? 一旁的方麟却听得清清楚楚,双眉不禁微微一皱,只见花玉眉将两片牛身合起,事后仍然垂首站在旁边,方麟忍不住走过去道:“玉眉姑娘……”花玉眉回过头嫣然一笑,道:“你也来了?只怕又惹了不少麻烦吧?”笑容有如春花初放,美艳不可方物。

     方麟只觉心头一阵温暖,正要诉说经过,突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身后有人道;“站开些!”回首望去,却正是伍放。

     这大汉双眼直瞪着方磷,面上隐隐泛现怒意,方麟面孔一板,冷冷道:“干什么?”伍放道:“我家姑娘如此劳累,还要在此罗嗦些什么?你最好远远走开,让她歇歇!” 方群还望花玉眉出言留他,谁知她毫无声响,只得走了开去,心头的温暖之感,早已冰冰冷冷。

    花玉眉也不在意,望住伍放微微一笑道:“我走了之后,你想必也劳累得很?” 伍放胸膜一挺,大声道:“伍放为姑娘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但姑娘你……”花天眉道:“我没有什么!总算苍天保佑,让我寻着毒门南宗之人,能救得恒宇,我什么都满意了!”当下仰天长长叹了口气,只觉苍穹这般美好,清风如此柔软。

     方麟远远见到她满面尽是心满意足之情,心头不觉一阵酸痛,转过头去。

    不再瞧她。

    这当儿龙虎庄三者已连袂而来,红衣丑婢也已拜倒在地道:“碑子叩见小姐,恭喜小姐心愿终能得偿……”花玉眉道:“三位庄主可是你去寻来的么?” 红衣丑婢道:“是……”花玉眉冷笑一声,道:“为什么?”红衣丑婢身子一震,良久回答不出,花玉眉道:“你这样做是对我忠心,还是不忠呢?”红衣丑婢不敢说话,花玉眉目光冰一般瞪着她,良久良久,才轻叹一声,道:“恒宇若已被人杀死,这时只怕我也要死在你面前,唉……去吧!” 荆登龄强笑一声,插口道:“花姑娘此行之收获,真是令人喜出望外……”花玉眉微微一笑道:“我也未想到那一对陈氏夫妻,果然真的是毒门南宗硕果仅存的传人。

    看来这真是苍天有眼,那时恒宇若未曾救他们的性命,今日也没有人能救得他了!” 她语声微微一顿,接着道:“他两人本来坚持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坦听得恒宇之事后,才肯将一切秘密都告诉我,若非我实在等不及他们,他们自己也要赶来。

    ” 司徒登瑜已将那件乐器拾起,含笑问道:“不知这件乐器倒底有何奇妙,竟能令恒宇兄那般……那般模样?”他最后要说的本是惊慑两字,但想到花玉眉对恒宇之深情,便将惊摄改为模样。

     花玉眉嫣然一笑,道:“这件乐器名唤百毒手情万孔笛与下半部百毒真经,同属毒门南宗世代相传的至宝,昔年万毒真君创立毒门之际,便想道毒中之圣若有出世之一日,那时不但天下苍生俱要遭劫,毒门中人更要死尽死绝,但那创造毒中之圣之秘法,却是他一生心血所聚最得意的杰作成就,他自己既无线寻得一人炼成毒中之圣,也舍不得将此秘技淹没绝传,万般无奈之中,才将毒门分为南、北西宗。

    ” 她眼皮四转一眼,见到众人俱在凝神倾听,于是接着道:“那万毒其君?本是绝世奇才,他此番用意,便是明知毒门南宗既无炼毒之技,日后必定无法立足江湖,那时毒中之圣纵已出现,也无法寻着他们……” 荆登龄忍不住接口叹道:“是了,他怕毒中之圣纵横天下,无人可制,又怕毒中之圣自毒门弟子手中,夺去唯一能制他之秘法,是以才将此法另传一支别宗,好教那毒中之圣终不能造劫太大。

    他自身所创之秘技,亦不致认此淹没无闻……唉,开宗立派之人,人人俱有一番苦心,只是我等后辈江湖同道,又有几人能知道他们的那番苦心呢?” 一时之间,众人心头仅都甚是感慨。

     过了半晌,荆登韶忽然造:“那下半部百毒真经之内,记载的想必是天下各门毒药的破法了?”他除了花玉眉一眼,接道:“不知那夫妇两人可曾将这半部百毒真经交给姑娘?” 花玉眉微微一笑,不答这话,转过话题道:“那百毒手情万孔笛,本是百毒真君模仿天下百毒手央所发之声而作,常人听了这声音,最多心头顿厌,但毒中之圣听在耳里,印有如慈母唤子,心头杀机立时尽消,但当中那只青铜骛风所发之风鹤鸣声年却能使他心惊胆破,只因他听得笛声之后,心神俱落入百毒手虫之中,仿佛他也变成了百毒其中之一,而风鹤却是百毒克星……唉……这其中妙用,我一时也说不清,总之他受过百毒手情万孔笛乐声的刺激,经过一番奔驰,骨髓血液中的毒性随汗液排泄散去,我方才喂他眼下的那瓶催梦灵液,便是催他入梦……” 伍放忍不住接口道:“毒性既散,何以还要催他入睡?” 花玉眉道:“常人散功时,已是苦不堪言,他散毒之际,痛苦自更大。

    ” 伍放一拍头顶,恍然道:“姑娘自是舍不得桓公子受那散毒之苦,他睡着之后,自是什么苦痛都觉不出来了。

    ”银剑郎君方麟听在耳里,心头不觉泛起一阵酸苦之意。

     花玉眉道:“其实此中另有妙用,试想人在清醒之时,体内自然而然会生出一种抗拒之力。

    但睡着之后,任何抗拒之力都消失,散毒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大约不到明日清晨,恒宇体内的毒性,就可完全去尽了,那时……那时……”她嫣然一笑,往口不语,她想到恒宇毒散尽后的种种情景,笑容中不觉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柔情蜜意。

     方群微微侧开头,不去看她。

    只听荆登龄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要手持这百毒手情万扎奋与催梦灵液两物,无论是谁,便都可制服那毒中之圣了?” 花玉眉摇头微笑道:“但如何吹奏这百毒手情万孔笛,却是百毒真经中的秘术,若无足够的内力,根本吹它不响。

    ” 伍放吹了一下,只听笛声嘶地一声,咱虽响了,却不及方才花天眉吹奏时之情仅。

     花玉眉接着道:“纵有人能吹得响它,但还得妙解音律,才能学得会那繁复的指法,方才我吹的那一闭破毒引,各位听来虽然全无妙处,其实却都略合音律妙理。

    连我都学了好几个时辰才记得住。

    ”言下之意,若是换了别人,便不知要学多久了。

     她指一指包住恒宇的黄牛,道:“此牛曾跟四十九种解毒灵草,这些解毒灵草若不是陈氏夫妇藏得有,想来还须化上三年五载才采得齐全!”众人听了,都觉此事果是困难重重,对于花玉眉更是敬佩! 当下大家都跌坐休息,星群升而又落,东方现出曙色,花玉眉当先一跃而起,众人也相继起身。

     只听恒宇轻微地呻吟一声,花玉眉轻轻吩咐道:“准备两桶清水,寻件干净的衣衫。

    ”红衣丑婢立刻应声,如飞奔去。

     花玉眉又道:“伍放你挖个土坑,须有六尺之深,埋葬牛户!”伍放便在牛尸旁边动手挖掘。

     花玉眉目注恒宇,过了半晌,忽然记起一事,沉声道:“这两片牛尸身上充满剧毒,各位千万碰它不得!”说罢弯腰抱起恒宇身子,向茅屋飞奔而去。

    方麟见她亲自为恒宇沐浴更衣,心中又是一阵酸痛,接着泛起无穷杀机。

     伍放挖好土坑,跃了上来,心中紧记花玉眉吩咐,便取出长刀,将牛尸拨落坑中。

    长刀碰到牛尸之处,立时变成乌黑之色,众人看到毒性如此剧烈,都不禁微微变色。

     过了一会,只见人影一闪,花玉眉含笑走了出来,笑道:“教各位久等了!”众人瞧她笑容甜美,神采焕发,便已知道恒宇定必无恙。

     荆登龄心中亦大是宽慰,抱拳笑道:“恭贺姑娘大功告成,我道中从此又多了一位得力好手!” 荆登韶道:“桓兄身体既已恢复,为何还不出来相见?” 花天眉道:“他人虽恢复,但想到日前种种,自觉有如做了场恶梦,此刻神智还未镇定,少时便可出来与各位相见了!”她轻笑数声,接着又遭:“桓兄方才回醒之时,想起这些日子来吃过的东西,立刻吐了一地,那样子呀!真是说也说不出,画也画不象!” 众人都不觉失笑,笑声中茅屋那边人影闪动,众人一齐转目瞧去,只见恒宇身穿一袭宽袍,缓步走了出来,阳光照耀下,宛如玉树临风,风姿俊逸! 三老一齐迎了过去,抱拳寒喧,恒宇见到众人,大有隔世之感,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欢喜,一时间反倒说不出话来,唯有抱拳笑笑。

     忽听一人冷冷道:“恒宇,还认得我么?”恒宇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手抚长剑,卓立在阳光下,面貌俊美,风姿潇洒,眉宇口角却尽是轻蔑自傲的神情。

     他依稀还记得昨夜之事,当下拱手道“兄台乃是方麟方世兄,在下怎会认不出来?” 方麟傲笑一声,道:“很好,恒宇你是剑中双绝的南桓之子,方某是北方之后,今日我们当着武林重镇龙虎庄三者及花玉眉姑娘面前,比划一场,若是方某不敌,死亦甘心。

    若是方某赢了,南桓北方的排名便须从此换个位置。

    ” 花玉眉道:“这南桓北方的排名乃是当年同辈高手顺口称呼,口中是否含有褒贬之意,谁也不得而知。

    你们两位何必动手?”须知花玉眉乃是聪明绝世之八,她明知恒宇体内毒性散尽之后,原有功力势必大有亏损,须得修炼一段时期始能恢复旧观,不过又知恒宇性情倔强,若是一口道破,恒宇反而会挺身而斗,此中心情微妙变化,一时也说之不尽。

     恒宇自有打算,忖道:“姓方的分明是吃醋,借故找我拼命,我岂能与他一般见识产当下微微一笑,道:“玉眉姑娘说的极是!”方麟见花玉眉袒护恒宇,陡然间傲气全消,甚是灰心,不再说话。

     众人当下打道回到龙虎在中,花玉眉把青玉骢还给他,方麟本想上马驰去,从此天涯海角,永不与她再见。

    但总是难以硬住心肠,告辞之言难以出口。

     花玉眉和龙虎庄三老商议这定,决定这就移师铸剑楼,免得正派的一方各怀贰心,以致被异族强敌所乘。

    当下定于午后出发,龙虎在三老夫布置吩咐在中一切事务。

     花玉眉筹思妥当,看看已近午时,转眼不见桓守在侧,便道:“红叶,去请桓相公来!”红衣丑婢应声而去,不久便只身回转,道:“票小姐,桓相公独自站在园中树影下,不理啤子!” 花玉眉淡淡一笑道:“桓兄性情倔强,今日早晨不曾拔剑应战之事,犹自耿耿于心,我自去便了!”于是摄衣而起,走到园中,但见恒宇立在树影中,眉宇间十分阴郁,面色忽明忽晴,显然心中情绪变化甚剧。

     她刚走到他身侧,恒宇头身不动,道:“在下正要向姑娘告别,还望怨我阵前退缩之罪!” 花玉眉诧道:“桓兄这话怎说?眼下恶鬼岭已冰消瓦解,勾魂怪客崔灵销声匿迹,料是和那京华恶客南燕飞一同前赴江陵铸剑楼,你如欲报仇雪恨,非走这一趟不可,何况你和三老有过一年之约,更无中途反悔之理!” 桓手道:“在下才可不学龙虎锁的毒刑功夫,这一年之约,便即无效,至于报仇这事,在下也不放在心上——” 花玉眉话题一转,道:“桓兄这些日子来遭遇种种变故,外人如若不谅,可能当面责辱。

    桓兄不去也好,不过关于好些武林人物中毒之后,被人吸血而死一节,刻下已查明乃是京华恶客南燕飞所为,此行得见那厮,即可设法证明,植兄不必记挂,我们就此别过……” 恒宇直到这时才转眼望住花玉眉,欠身抱拳道:“姑娘如此为在下设想,情义如山定当感铭五内!” 花玉眉道:“桓兄说得太见外了,先慈在日,提及今尊之时,甚表敬仰,我们也算得是世交之谊,这一点点小事,自应尽心尽力!” 恒宇又是感激,又是怅惘。

    证了片刻,道:“在下突然求去,姑娘心中必有所疑……” 花玉眉接口道:“桓兄本是热血男儿,赴义唯恐落人之后,忽然求去,定有不得已的隐衷,不说也罢!” 恒宇面上泛起郁郁之色,轻叹一声,道:“姑娘不但智慧超世,武功卓绝。

    气度更是宽宏如海,如此体贴在下,在下很不得能一死以报!” 他话声一顿,接着又道:“在下离开姑娘之后,当即一本姑娘大度宽宏之心,将那被擒之人放走。

    然后复回军中,为国出力!” 花玉眉道:“桓兄过于推重小妹了,其实桓兄将要去做之事,固然都对,但往昔种种举措,也没有错!” 恒宇微微一怔,道:“在下为了私仇,擅违军令,难道也是对的?” 花玉眉道:“你所违的军今,想是不曾如限回到军中,但须知人非圣贤,尤其是碰上情海风波,纵是违犯军令,于理不合,但却是情有可原,现下难得桓兄挥慧剑冲破人间恩仇之关,正是为桓兄庆贺。

    ” 恒宇面上郁郁之意渐渐消散,欠身行礼道:“姑娘金玉之言,启我腹中茅塞,请受在下一礼!” 花玉眉侧身逊让,还了一礼.道:“小妹岂敢当得桓兄这等美言!只望桓兄此去挥戈杀敌,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并且保重玉体,得便时踢教言……” 恒宇感激地望住她,道:“在下心中永远记住姑娘的话,待得杀尽外寇,凯旋班师,便当趋谒姑娘,再聆教益!” 两人依依作别,花玉眉应允代他向龙虎庄三老告辞,恒宇原是萧然一身,便从侧门出任。

     花玉眉安然魂消,们然站在树影中,但觉心中一片发冷。

     过了一阵,红衣丑婢匆匆找到她,叫道;“小姐不好了!” 花工眉收回万缕愁思,心念一转,淡淡道:“用不着大惊小怪,桓兄曾经向我告辞!” 红衣丑婢征一下,道:“小姐虽是只猜对了一半,已足以教婢子惊服!” 花玉眉明眸一转,道:“另外的一半可是方群携剑追上去了?” 红衣丑婢连连点头,她早就对这位心窍剔透玲戏的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又遭:“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小姐还是去把两位相公劝开的好!” 花玉眉叹息一声,道:“桓兄既是视我如遗,我纵然对他有意,但难道还要我低头求他不成?”红衣丑婢道:“婢子代小姐走一趟如何?”花玉眉摇摇头,她接着又遭:“即使桓用公不肯回来,能劝得方相公回来也是好的!” 花玉眉仍然摇头,只挥手教红衣丑婢走开。

     到了午时出发之际,三老轻骑上前,花玉盾仍是那一辆马车,由伍放执鞭,三老告诉花玉后说,神弹益三娘将于翌日移员归去,少林雪浪排师送师叔风门和尚回寺,郁健则送铁衣柏秋返回武当后方始回山。

     荆登龄顺便问起恒宇及方以二人之事,花玉眉道:“他们迟早会追上我们!”三老听了大感安慰,只因这桓方二人皆是当今罕见的年青高手,有他们二人,实力增强不少。

     且说恒宇离任之后,行了六七里路,忽闻一阵蹄声迅急赶来,心想敢是花玉眉追上来了?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一匹青色骏马如飞驰到,却是那倔傲自负的银到郎君方麟。

     他站住脚步,微微冷笑。

    眨眼间方麟已自驰到,纵落恒宇身前。

     两位年青剑客面对面凝望了一阵,银剑郎君方麟拍一拍腰间古到,道:“桓兄忽然离开,竟是何意?” 恒宇淡淡道:“兄弟此去便要回到军中,方兄忽然对兄弟客气得多,可是与兄弟离开之举有关?” 方麟忽然敛去迫人傲气,缓缓道:“桓兄此举教兄弟极是佩服,若果兄弟能象桓兄一般拿得起放得下,那就好?!”语调中隐隐带着忧伤之意。

     恒宇道:“方兄既是说了实话,兄弟也不妨坦白奉告,兄弟对花玉眉不是毫无情意,这番回到军中,定然日思夜想,难以去怀!” 方麟遭:“这么说来,桓兄乃是另有隐衷,是以不得不走了?”桓手点点头,方麟又道:“假使花玉眉去找你,你便如何?”桓守道:“现下怎么晓得?她若是如此屈就,兄弟就算是为她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方麟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何不随我回转?” 恒宇生性不喜多言,此时心中虽惊异,也不追问,只摇摇头。

    方麟哼一声,掣出银剑,冷冷道:“你若不随我回转去,就须赢得我掌中之剑!”恒宇道:“这也使得!”当下在道分析了一节树枝。

    他明知自己功力大减,是以特意找一根粗如鸭卵的树枝,长度与其剑一样。

    若是往时,施展这等折枝当剑的上乘心法,树枝长短粗细根本不须讲究。

     方麟道:“你我虽是清敌,但我仍然敬重你是一条好汉,今日之战,若是打赢了你,决不向外间泄漏片言只字。

    ” 恒宇淡淡一笑,心中却甚是惊异,寻思道:“这是怎么啦?既是怕我回去,又事先答应不泄漏我辱败之事?”正忖想之间,只听方麟又道:“我若是输在你剑下,当即自刎。

    日后只望你好好对待花玉眉,没有别的事了,你若有后事,不妨也告诉我!” 恒宇想道:“此人性情做大,若是输了,自非自杀不可!”当下点点头道:“我若是死在你剑下,那就烦你派个人到南昌北门的永胜镖局,找到一位姓曾的缥师,告诉他说我要释放一个人!” 方麟道;“就是这末一个口信?”恒宇点点头。

    两人便不再说,各自凝神运力,蓄势待发。

     他们都晓得对方家传剑法极是高明,谁也不敢大意,对峙了一会,方麟喝道:“南桓以意到十八把称绝武林,你学会几招?” 恒宇谈谈道:“银剑十一变你学得全么?”方麟突然仰天大笑一声,恒宇既不乘隙进攻,也不问他发笑之故。

    方麟造:“我笑的是目下武林中只怕没有几个人叫得出这两宗剑中绝学之名了!” 恒宇道:“兄弟也有同感!”说话之时,心中忖道:“我此战若是失利,从此天下只知有方家银剑十一变!”此念一生,登时激起满腔斗志。

     方麟银剑一挥,踏步迅攻。

    只见他眨眼之间,银剑连攻三剑之多,每一到的路数力道绝然不同,差异极大,果是以变见长。

     恒宇一招“驱云布雨”,树枝在身前圈划而出,便将敌招尽数化解。

    原来他的剑法以意见长,不论剑势出手是决是慢,总是意在创先,并且用心意运驭剑势。

    此所以别的剑家必须功力超凡入圣之后,才能折枝当剑。

    但恒宇自来以竹木当到,若是劈扫中敌身,威力有如真剑一般。

     两人招数一发,绵绵不绝,但见方麟矫若游龙,剑上银光飞洒盘旋,极尽奇奥迅快之能事。

    恒宇则时快时慢,攻守都极是严密。

     斗了三十余招,方解剑法更加迅急神速,变幻无方,但丝毫占不到一点上风,恒宇外表上虽是不及他的威势迫人,但守得极是严密,间或出手进击,总有极大威胁。

     看看又斗了二十余招,方麟用尽全身本事,仍然占不到一点先手,心中暗暗惕凛。

    迅快忖道:“若是如此缠战下去,总有露出破绽之时。

    如此说来,我方家剑法岂不是比不上桓家?” 他那里晓得镇字由于内力大减,是以一上手便全心全意以守代攻,恰好他施展快攻之法,大凡快则力弱,是以恒宇仍然坚守得住,他惕凛之心一起,便加多几分谨慎,不再奋力抢攻。

     十招不到,恒宇已经退了五步之多。

    原来方麟使出银剑十一变中快变慢,但变快之诀,剑势忽而迅急无比,忽然迟滞不前。

    每到迟滞之际,双方便桥上内力,恒宇不能力敌,只好退避。

     方麟看出端倪,朗声一笑,倏然收剑不发,凝目望住对方。

     恒宇心中暗暗长叹一声,眉宇间不由得涌起郁郁之色。

     方麟道:“我连劈五剑,每一剑要你后退一步!”挥剑缓缓劈去。

    恒宇封架不住,只好退后。

    方麟第二剑劈出时,他又退了一步。

    五剑之后,恒宇果然连退五步。

     方麟弹剑长笑一声,傲气迫人。

    恒宇被他迫得满腔郁怒,却无从发作。

    方麟笑罢举起银剑,道:“从这一剑开始,我要迫你退回龙虎山庄!” 恒宇闷声不响,心中难过无比。

    眼见敌剑攻来,无法招架,只好后退,如此又退了七八步,方麟连连做声冷笑,恒宇实在难堪已极,当下跃退数尺,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方麟道:“我要一剑一剑迫你退到龙虎山庄!”恒宇道:“那就试一试看!”方麟运足功力,踏步上前,缓缓一剑劈去。

     恒宇凝立不动,冷冷望住当胸劈到的银剑,手中树枝低垂,毫无招架之意。

     方麟沾到他胸口衣服,突然收住剑势。

    大喝道:“你疯了么?”恒宇冷冷道:“我就是不让你趁心如愿,你尽管出剑!”方麟杀机盈胸,道:“好极了,你以为我不敢杀死你?” 恒宇凝立如山,就等对方银剑刺入胸膛。

    那知过了一会,剑尖仍然抵住他胸口,当下大是惊诧。

    忖道:“要是把我换作他,这一剑无论如何都要发出,将心比心,他也该作此想法,何故迟迟不取我性命?” 方麟忽然收回银创,傲然道:“你打不过我,走,回龙虎在去!” 恒宇怔了一下,道:“你可是不敢杀人?”方麟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作答。

     恒宇略现犹豫之色,方麟喝道:“你已败在我剑下,还有什么说的?”桓守本是宁死也不肯回转去,他并非怕见到花玉眉,或是被别人得知他败在方麟剑下,而是另有隐衷。

    现下被迫不过,他本是性子倔强之人,当下道:“没有什么说的,只要你说得出要我回去的理由,我就迈步!” 方鳞心想:“此人乃是不怕死的人,再迫也没用,唯有说出我的道理!”于是道:“方某在剑上赢了你,何难之有,我迫你回去之故,便是要在清场上再赢过你!”恒宇不大明白地嗯一声,方麟傲然一笑,道:“我要你跟在花玉眉身边,我和你得以在各方面比较,看她最后倒底挑选那一个?” 担率心中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情绪,似怒非怒,似苦非苦。

    心想:“若不是我另有隐衷,定要和你比比!”口中应道:“我这一走,也定然归你无疑,何须再比?” 方麟摇摇头道:“如果不在比较之下赢得她的芳心,日后她心中仍然有你的影子,我方麟岂能接受这种爱情?” 桓守道:“你说得有理,将心比心,我也不能接受!” 他更不多言,转身向龙虎在奔去,方麟骑上青玉聘刹时间便越过了他。

    恒宇默默注视对方背影,竟是那么轩昂潇洒,又是满身傲骨。

    论起武功、相貌、才学、人品、谈吐、风度等等。

    除了武功一项他不育服输之外,其它似乎都比不上他。

    心中暗暗忖道:“假使花玉眉一出山先碰上了他,她一定会爱上了他;哼,现下也说不定会移情转意到他身上……” 一念及此,陡然间觉得胸口隐隐作疼,满肚子尽是郁闷恼很,面色比往日变得更是深沉。

     到了龙虎庄,问知花玉盾等已经出发,方麟看他跃上马背,同骑飞驰。

    这青玉骆脚程天下无双,四蹄翻处,马上之人但觉风生两耳,道旁树木闪电般倒退。

    眨眼之间已堪堪赶上花玉眉她们。

    恒宇不觉叫一声好马,方麟遭:“剑也不错!”声音甚是冷傲。

     恒宇气得跳落马下,快步奔去,蹄声一响,哗啦哗啦掠过了他,霎时已到了花玉眉身边。

     花玉眉笑盈盈地里住方麟,道:“我晓得你们定会赶上来!”方麟一见了她,浑身傲骨党时都软融了,道:“你一向料事如神,我十分佩服!”花玉眉笑道:“别捧我行不行?” 恒宇在后面见他们马上车中笑语不绝,心中涌起一阵阵十分难受的滋味。

     龙虎庄三老早先听花玉眉说他们会追上来,是以多备了一匹坐骑,此时交给恒宇。

    恒宇上马之后,一直坠在后面,冷眼看着方麟举动。

    每当见到方麟和花无眉笑语之时,心中就十分难受,但既舍不得不看,又不育上前打岔介入其中。

     走了两日,他始终设法避开花玉眉,神色阴郁,显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三老之中的司徒登瑜看不过眼,这一天在路上便也故意坠后,和恒宇并排而行,先说一些别的闲话,见恒宇仍是心不在焉。

    当下道:“桓兄你也是武林中罕见的英雄豪杰胆气过人。

    想要之物,便须去要。

    想做之事,便当去做!” 桓手明白他言外之意,只摇摇头。

    走了一程,司徒受谕忍之不住,拂髯道:“那一日方兄把你邀回,可曾动手?”恒宇点点头,道:“我输了!” 司徒登瑜征一下,道:“想不到他的家传银剑这等高明!” 恒宇谈谈道:“若是在下功力复原的话,他恐怕赢不了!” 司徒登瑜放心地透一口气,道:“那就行了,你还须多久功力才能恢复?” 恒宇道:“这辈子怕恢复不了啦!想要炼回往日六七成功力,也极是艰难!” 司徒登瑜愣一下,道:“也许有别的法子可想!”恒宇摇摇头,道:“那一日在下碰到百毒魔娘吕瑶之时,已是精疲力尽,被她用剧毒注入我体内,并且反逆经脉运行真气,登时恢复精力。

    此举不但对身体根本大是有伤。

    尤其对我以前炼的正宗内功影响至深,尚幸时日甚短,不然的话,连目下的四五成也保存不住!” 司徒登瑜乃是大行家,一听便明,知道此事当真无法可想,心中顿时充满了同情怜悯之心,道:“这就是你要离开我们之故?” 恒宇点点头,他虽然另外还有隐衷,却做得多说。

    司徒登瑜道:“你不愿在花姑娘面前现出无能,决意离开,这也是人情之常。

    似你这种性格之八,自然不能受一点委屈,老朽还要问你一句,那一日方麟赢了你之后,可有什么条件,譬如限制你不得与花姑娘接近等等……” 他郁郁地摇头,道:“是我自己不愿接近她。

    ” 司徒登瑜但觉爱莫能助,心中叹息一声,不再问他。

    他把此事告知荆登龄、荆登韶,那二老也觉得毫无办法助他,只好将这些事都转告花玉眉,而后来的行程中,他们都任得恒宇坠在后面。

     花玉眉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方麟催马贴着马车前行,跟她谈话时,她仍然如常笑语。

    三者看在眼中,暗暗推想花玉眉恐是移情在方群身上,这等男女之情,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无法干涉,他们虽是同情恒宇,也没有一点办法, 只能听任事态自然发展。

     不一日,一行八人已踏入江陵地面。

    龙虎在三老一路上都十分警惕,这时 更加小心在意,中午时分,远远已望见城池。

     马车突然向一条岔路驶去,三老等紧紧跟随。

    行了数里,路径越来越是荒凉崎岖。

    若不是马车轻便,加上历放手法精妙,车子早就不能通行。

     转到一片树林后面,只见一座茅屋搭盖在一片空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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