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征祭旗(2/3)
帐外传来脚步声,是术赤的亲卫送来西征军的箭簇样本。
孛儿帖捏起一枚,见箭头刻着细小的狼首,尾羽染着三种颜色的血——蒙古、花剌子模、还有不知哪里的无辜者。
她忽然冷笑,将箭簇扔进火盆,火星溅在她锁骨的疤痕上,像极了当年敌人的刀尖。
"传令下去,"她对着阴影里的暗卫开口,"凡西征士兵的妻女,每月可领双份奶酒。
若有士兵战死..."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燃烧的箭簇上,"用他的箭簇给孩子打银镯,刻上狼头。
"
双狼分野的权力隐喻
铁木真的踏雪乌骓停在界碑前时,木华黎的先锋军已消失在晨雾中。
"这是金国的边界。
"哲别指着远处的长城,烽火台上还飘着未熄的狼烟,"去年冬天,他们在这里埋了三千斤火药。
"
铁木真摸了摸马鞍上的狼头雕花,那里还留着孛儿帖昨夜缝补的针脚。
他转头看向木华黎,对方的铁甲上新缀了金龙纹样——那是中原皇帝的象征,却被他硬生生绣在狼首吞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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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皇帝住在金銮殿里,"铁木真忽然开口,"以为用城墙就能挡住草原的风。
"他抬手抽出苏鲁锭长枪,枪尖挑起块金国的"靖边"石碑,"你说,他们的石碑硬,还是我的枪尖硬?"
木华黎的铁手套撞在护心镜上,发出闷响:"末将愿用这杆枪,替大汗试试。
"他忽然摘下面甲,露出左脸新刻的狼头刺青——与铁木真后腰的胎记一模一样,"等您西征归来,中都的金銮殿会铺上草原的羊毛毯。
"
远处传来号角声,那是术赤的西征军在演练阵型。
铁木真望着木华黎的背影,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用断刀割破皮袍给他包扎的武士,此刻铠甲上的金龙与狼首竟毫无违和,像极了草原与中原即将融合的预兆。
"记住,"他扬鞭策马,"你不是中原的太师国王,是我的怯薛军统领。
"
马蹄踏碎晨霜时,铁木真听见身后传来毡帐拔营的声响。
他忽然勒住缰绳,转头望向斡难河方向——那里的金帐已拆成木架,九斿白纛换成了九尾旄纛,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孛儿帖发怒时竖起的睫毛。
西征军的狼性驯化
戌时的中军大帐里,弥漫着皮革与松脂的气息。
速不台正在擦拭狼头战刀,刀刃映出哲别往箭囊里插羽箭的身影。
"铁门关的守军有多少?"他忽然开口,刀背敲在盔甲上发出闷响。
"三千。
"哲别头也不抬,"但他们的箭楼建在悬崖上,投石机够不着。
"
"够不着?"速不台的嘴角扬起狠戾的笑,"我带怯薛军从谷底爬上去,割了他们的喉咙,再把尸体扔下来当石头砸门。
"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几个畏兀儿降卒被押进来,他们的衣服上绣着花剌子模的狮子纹章,腰间挂着的不是弯刀,而是中原的折扇。
"他们说要见大汗。
"押解的士兵踢了踢为首的降卒,"说是有撒马尔罕的密报。
"
铁木真挑眉,示意松绑。
为首的降卒掏出块发霉的奶豆腐,掰开后露出张纸条,上面用花剌子模文写着:"苏丹摩诃末在撒马尔罕藏了三百车香料,入口在狮子喷泉下。
"
"你们为什么帮我?"铁木真盯着降卒耳后淡淡的刺青,那是花剌子模贵族的标志。
"因为狮子吃太饱,会忘记狼的牙齿。
"降卒抬头,目光扫过帐内的狼首图腾,"我们的牧场被海尔汗占了,牛羊被充作军粮,妻子女儿...现在蒙古人是我们的苍狼。
"
铁木真忽然笑了,他抬手拍了拍降卒的肩膀:"从今天起,你们属哲别千户。
告诉他,狼崽子要先学会怎么咬断狮子的喉咙。
"
帐外,西征军的篝火连成一片,像条燃烧的河流。
速不台握着狼头刀走出帐,忽然看见几个少年怯薛军正在练习攀爬峭壁,他们腰间挂着的不是箭囊,而是狼头骨做成的号角。
"听见了吗?"哲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指着远处的狼群,"它们在为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