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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言放下小提琴,坐到钢琴前,缓缓弹响前奏。
姜阈坐在离梁东言不远的位置,看着他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跳跃,钢琴声纯熟干净,不多不少、不燥不平,完美得很夸张。
姜阈的思绪在钢琴声营造的氛围里不可避免跑远,他想,这个人为什么不喜欢表演呢?
“叩叩~”音乐教室的门被敲响,梁东言的演奏被迫停止,他走过去开门,姚幺正穿着练功服站在门口。
“怎么开始弹钢琴了?”姚幺探头往里看,意外地看到朝她看过来的姜阈:“姜神也在。
”
姜阈朝她笑了下,梁东言问:“怎么了?”
“下个月有个活儿...”姚幺看了眼姜阈,压低声音对梁东言说。
“没事,你说。
”
“电视台的跨年表演,有个乐团演奏,他们缺个乐手。
”姚幺看梁东言不避讳,便也恢复正常声音道。
“不去。
”梁东言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校庆你不都表演了么...”姚幺嗔怨道:“我还以为你不介意了。
”
梁东言神色紧了下:“不去,校庆是特例。
”说着梁东言就要关门,姚幺叹了口气,她没再强求,和姜阈说了再见,转身回了隔壁的舞蹈教室。
姜阈看着走进来重新坐下的梁东言,没忍住问:“你跟姚幺关系很好?”
“嗯。
”梁东言肯定地承认了。
姜阈有两秒的沉默,梁东言很快补充:“我们以前都是江宜中学的,一起转过来的。
”
姜阈点点头,教养告诉他不应该再多问了。
“刚开学的时候,那两个体育生...对她不太礼貌,我帮了她的忙。
”梁东言继续道。
自那以后,姚幺和梁东言的关系便不像在之前的学校那么寡淡,姚幺很多事都会来找他,有活儿也会一起介绍他去干。
但和表演相关的,梁东言基本都拒绝了。
“她也知道你不喜欢表演吗?”姜阈问,刚刚姚幺对梁东言拒绝的反应是习以为常的。
梁东言点头:“所以校庆表演完,她以为我不介意了,才来问我要不要接活。
”
“介意什么?”姜阈抓住重点,问得很快。
“在大家面前表演。
”梁东言走到一边拿了泡面:“我去接水,你等我一下。
”
说着梁东言拿了泡面出门,明显在逃避姜阈的问题。
于是姜阈在他回来后也没再问,梁东言不肯说,他便没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月考成绩在下一个周一就出来了,大病初愈的姜阈依然稳稳排在第一,大概是休息了一星期头脑更清晰的缘故,这次总分甚至离满分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