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铺个床。
”
齐鸣轩没明白铺床干什么,他不一直都和薛野睡一个屋么。
嘴上却飞快地道:“好啊!”
过一会反应过来了,却也不敢问。
逮着空溜到薛野身边,小声抱怨说: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
“我提醒你了,你没听。
”
“有吗?”
薛野很笃定地说:“有。
”
齐鸣轩将信将疑,但想到自己刚刚称得上“走火入魔”的状态,也实在没那个脸去质问薛野,只好悻悻闭嘴。
好在薛家爸妈待他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和气,言谈间丝毫不显生分,只是到了睡觉的时候,还是把他送进了才收拾出来的客房里。
门关上之前,齐鸣轩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薛父把薛野叫到阳台去的情景。
完了,小野又要挨训了。
齐鸣轩愧疚不已,心想都是自己害的。
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大约十分钟,薛野回来了。
而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外面的灯熄了,彻底安静下来。
夜渐渐深了。
齐鸣轩还是睡不着。
倒也不全是因为内疚,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不习惯。
明明床褥被套都是干净柔软的,空调吹在身上的温度也颇为舒适,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好半天,他才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应该睡在隔壁屋。
薛野的卧室,也是他从小睡到大的。
自从搬家后,那里就成了留着他最多记忆的地方。
他待在那儿有时会比待在后来的家里还要自在,而到现在,这个家依然对他敞开,那个他度过了无数光阴的房间,却对他永久的关闭了。
如此辗转了好半天,齐鸣轩依然丁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