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和景榷对视片刻,“不用。
”
“要的要的!我不能白耽误你时间吧。
”景榷拉住小叶,“我认真的。
”
小叶张开嘴,正要说话,远处传来一声“开工了开工了”,小叶说:“我要去工地了。
”
“啊……”看着小叶跑去和工人们集合,景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就耽误了小叶的时间,所有工人都午休过了,只有小叶没有。
景榷每天操心的事很多,覃洲的戏他要盯着,永庭传媒的其他艺人,他也要远程遥控着。
苗助理跟着他在雪云镇处理工作,汪秘书留在朔原市替他坐镇,他在民宿的住处俨然成了临时办公点,咖啡机都添置了一台。
自从那天吃了小叶的炒饭,景榷胃口突然好了不少,别的当地菜还是不太吃得惯,但野葱怎么都吃不腻,连带着剧组提供的饭菜都顺眼了许多。
如此这般,虫草汤的事被他甩在了脑后。
直到有天下午,民宿老板将一个严重掉色的粉红色保温桶放在他桌上。
那时他正在民宿的院子里和汪秘书、几个经纪人开线上会议,那土得和他一身行头完全不匹配的保温桶让他的员工全都安静下来。
他自己也愣住了,回头跟老板确认:“王哥,这不是我的吧?”
四眼秘书凑到镜头前,用力推了推眼镜,超薄的镜片挡不住眼里吃瓜的光。
老板都走远了,又晃回来,嗓门很大,“小叶送来的,这里还有哪位叫景榷哥哥?”
景榷哥哥。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四个字,汪秘书的镜片强光一闪,经纪人们清喉咙的声音在笔记本里此起彼伏。
景榷惊讶半天,一看屏幕,这帮孙子却全都不看镜头,不是在抠手就是在摸耳朵。
景榷一时很是心虚,他好端端出差,突然冒出来一个叫他“景榷哥哥”的田螺小叶,这帮人的思想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景榷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善解人意的汪秘书笑眯眯地说:“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吧,大家给我汇报进度就是了,晚点我整理给景总。
”
众人又看了那保温桶一眼,依依不舍下线。
汪秘书也在看,还抻了抻脖子。
景榷揭开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