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残令边缘的焦痕与密令如出一辙,"火漆印的缺口,代表北斗第七星‘摇光’,正是襄王封地的方位。
"
片尾
申时初刻,谢渊站在舆图前,将珊瑚笔架的北斗火漆印拓在纸上,印影恰好覆盖萧氏官窑、越州港、襄王封地三点。
他忽然想起李邦彦宴客时的客套话:"学做这杯中酒,融通四方。
"原来所谓"融通",就是用匠人血汗打通官商勾结的三方渠道。
笔架暗格的机关在烛光下显形,榫卯结构刻着极小的"丙巳"二字——与父亲遗留竹筹、老匠人所述私兵驻地完全吻合。
谢渊终于明白,这个珊瑚笔架不仅是分赃密令的载体,更是太府寺、越商、襄王三方勾结的信物。
"大人,玄夜卫在萧氏官窑抓获太府寺典吏,"福生的通报带着喜色,"他身上的密约,竟与笔架密令逐字相同。
"谢渊望着案头的珊瑚笔架,赤色珊瑚在灯火下如凝血,底座暗格的缝隙里,还卡着半片越州锦缎——与李邦彦靴底、典籍室账册的包装材质一致。
酉时初刻,谢渊在密令背面写下:"珊瑚赤色,匠人血色;笔架金漆,贪腐膏脂。
"笔尖划过"襄王私军"四字时,窗外传来急雨,打在珊瑚笔架上发出细碎声响,恍若二十年前诏狱的滴水声。
他知道,这道密令不是终点,而是揭开藩王通敌、官商勾连的起点。
太府寺后堂,王崇年盯着探子送来的笔架拓片,手指在"摇光缺口"上反复摩挲。
他记得元兴帝亲赐火漆印时的叮嘱:"此印只可用于军机密令。
"却不想,自己竟用它来标记匠人血钱的分赃比例。
案头未销毁的《私军饷册》上,每笔饷银的尾数都是"七",与密令的"北斗数"形成呼应,让他第一次感到,那个初入官场的后生,正沿着他的贪腐轨迹,一步步逼近核心。
戌时初刻,谢渊抱着珊瑚笔架踏入典籍室,月光透过窗棂,在火漆印上投下北斗阴影。
笔架的珊瑚枝桠与阴影重叠,竟形成寒梅的轮廓——那是泰昌朝清流党的徽记,也是父亲当年血谏的精神化身。
他忽然明白,这小小的珊瑚笔架,终将成为撬动整个贪腐网络的支点,让那些藏在金玉之下的罪恶,在朗朗乾坤下无所遁形。
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玄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