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部队涅盘:熔炉重铸(二)(1/3)
“熔炉”基地训练场,死寂得能听见沙子落地的声音。
几千号兵,穿着撕掉徽章、洗褪色的破烂旧军装(土黄、墨绿、沙褐),像被扔进炉膛的矿石,杵得笔直。
空气里是汗臭、土腥,还有股烧糊了的“昨天”味儿。
场子前头,大火盆烧得噼啪响。
指挥官马克,像熔炉成了精,杵在高台上。
深灰制服笔挺,肩章银鹰在火光里闪着冷光。
那双鹰眼扫过来,能刮掉人一层皮。
“开始。
”马克声音不高,砸在地上跟冰坨子似的。
几个扑克脸宪兵上前,手里捧着叠得齐整的旧军旗——平原军的鹰、群山旅的雪山、荒漠团的骆驼铃铛……这些沾过血的老伙计,被像扔垃圾一样,庄重又麻利地,丢进了火盆。
“呼啦——!”
火苗子猛地窜高,瞬间吞了旗子。
鹰没了,雪山塌了,骆驼铃铛冒着青烟散了架。
火光映红了前排兵的脸,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料瓶——念旧的疼,被甩的懵,对未来的怕,更深里,是种被碾平了的麻木。
新兵李响(前群山旅的)死咬着嘴唇,那雪山旗是他爹战死时扛过的。
老兵“刀疤”赵刚(前荒漠团的),拳头攥得死白,驼铃声陪了他十几年玩命。
黑灰像雪片子往下掉。
一阵风卷着沙刮过,把些灰卷起来,打着旋儿,最后被几千双泥靴子踩进土里,碾没了。
一个时代,删档了。
场子上只剩火烧柴的噼啪和几千号人憋着的喘气声。
马克声音再起,撕裂寂静:“旧壳子烧成灰了!新骨头得立起来!你们不再是杂牌军!是‘熔炉’炼出来的耗子、刀子、铁疙瘩!第一组,出列!”
后勤官推着哐当响的金属车,碾过沾了黑灰的沙地。
车上码着深灰扁平盒子。
“领你们的‘新户口本’!”后勤官吼。
士兵挨个上前,开盒。
没名没姓没老部队。
一枚冰凉徽章:一把铁锹头朝下扎地里,锹把子上劈了道锯齿闪电,像个破坏力十足的“X”。
底下俩字:“**鼹鼠**”。
“鼹…鼹鼠?”队列里嘀咕,透着不爽和懵圈。
“对!就TM是鼹鼠!”负责教官巴顿军士长,矮壮黝黑像个移动煤堆,嗓子像砂轮磨石头,“打今儿起,你们就是地底下的耗子!战场?在女娲的脚底板下!”
巴顿大手一挥,助手吭哧推上几台怪家伙:背包大电池连着液压管,前头是个镶着合金尖齿、高速旋转的震荡钻头!还挂着微型炸弹安放器和扫描仪。
“瞅见这‘碎岩小宝贝’没?”巴顿“当当”敲着狰狞钻头,“花岗岩?当豆腐钻!女娲的合金地基?当饼干啃!你们的活儿,是当最阴的蛀虫!钻她心窝子!埋炸药!拆承重!让她那‘水晶宫’从里面稀里哗啦!”他眼里放破坏狂的光。
“鼹鼠”们看看冰凉徽章,再看看那台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的钻机,懵圈变沉重。
巴顿随手一点:“你!那个瘦猴儿!出列!试试手!”
瘦猴兵紧张地背上家伙,开机。
“嗡——!”低沉高频震动瞬间传来,士兵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牙关“咯咯”打架,脸皮跳舞。
“加压!稳住!面条都比你硬!”巴顿吼。
瘦猴兵一咬牙,压下操控杆。
“滋嘎嘎嘎——!!!”一阵能掀天灵盖的噪音炸开!混凝土在钻头撕咬下跟烂木头似的崩裂粉碎,粉尘碎渣狂喷!几秒,一个深洞出现。
士兵停下喘气,胳膊还在抖,但盯着洞,眼里冒光——搞破坏带来的原始兴奋。
巴顿咧嘴,大白牙瘆人:“咋样,小耗子?这震动,免费骨头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