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杨白被女人的痛呼和男人粗俗的骂声吵醒，他猛地坐起，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黑，心脏极速跳动，胸口也闷得发疼。

     缓了一会儿，杨白才重新看得清东西，他快步走出厨房，客厅里杨宏忠正在对着刘白英拳打脚踢。

     杨白冲上去想要制止，却被一挥就推到了，撞在了电视柜上。

     脑袋被撞的地方极速充血，杨白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只能头晕目眩地看已经上演了几年的家暴情景。

     都大同小异，挥舞拳头面色兴奋的男人，被挨打痛得叫都叫不出声的杨白和刘白英，稍有变化的是天色的早晚和日渐破败的家庭。

     现在天还没亮完，桌上放着打包食物，母亲应该刚下班回来，为丈夫准备早饭。

     可能是动静太大，门板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小点声知不知道！” 拳打脚踢的动作被打断，父亲也打累了，转身坐回破了个洞的沙发上吃早饭。

     母亲慢慢爬起来，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她看到杨白还躺在地上不动弹，收拾好书包，拉杨白起来。

     将书包递给杨白后，她掏出一点现金：“你还没吃早饭吧，早上还是要吃点东西，不然都站不稳了。

    ”说完还摸了摸杨白被撞的地方，“撞疼了吧。

    ” 粗糙的手指给红肿的地方带来了二次伤害，杨白却一声不吭，这种痛苦他早就习惯。

     倒是母亲搓了搓他油乎乎的刘海，有些生气：“好歹洗一下头，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

    ” 无用的温柔一闪而过，刘白英在门口小声批判着杨白的畏畏缩缩，似乎是杨白不争气的身体和不争气的学习让她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

     说了一通后，听到杨宏忠放下碗，刘白英才住了嘴，让杨白快去上学，“什么都慢吞吞的，你要迟到了！”　她对着杨白慢慢走的背影喊。

     杨白无动于衷，在路过垃圾堆时遇到打劫学生的小混混，他们从杨白荷包里掏出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嫌弃地给了杨白一脚，将他踢倒在垃圾堆上是就一哄而散。

     杨白慢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