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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表面看着客客气气,说出的话却跟棉花里藏着针尖似的,乍听上去以为是个有良心的富家子弟,给房给钱的,再一回想扎得慌,大老远从北城赶过来,竟是为了调查她和卓舒兰的关系,恐怕没安好心。
得亏沉住了气,没把立冬身世交代出来。
一个是孩子亲妈,一个是排挤后妈的继子。
郝金芳算盘打得精,没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破坏卓舒兰的婚姻,净身出户对俩孩子不利。
好就好在连政是个办实事的,能商量,她准备等两天看看,卓舒兰要不肯兑现房子和欠款,再说也不迟,两边都观察观察。
沉默说明有事,郝立冬不喜欢被瞒着,可也不好再问下去:“妈,我不问了,你喝汤。
”
“立冬,妈实在放心不下你……”郝金芳把汤碗搁到一旁,伸手握住儿子没几两肉的左手腕,不舍地捏了两下,“瘦得像个猴子,你说你上哪儿找对象去,妈还想看你结婚,再抱个孙子。
”
死亡,是母子俩之间不能谈的禁忌。
面对无能为力的现实,郝立冬这辈子只剩下一个愿望,努力挣钱还债,过上吃饱穿暖,不那么辛苦,也不会让母亲操心的生活。
他不能哭,他要好好地陪母亲度过生命最后一程,送她回云城老家。
“我以后多吃点,明年跟春涛去搞装潢,那个挣钱。
等我攒够钱,我就找个对象结婚,孩子过两年再要,得多攒点。
”郝立冬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违心的话,只要能让母亲开心。
“好,好……”郝金芳不禁悲从中来,握住儿子的手,哽咽道,“立冬,你俩不是一个妈生的,那毕竟是你亲大哥,他愿意帮你你就受着,听话。
明天你大哥带你上医院,你跟他去,他说你嘴上的疤能修复,会给你找最权威的整形医生。
”
郝立冬愣住,追问母亲:“妈,他是不是跟你谈条件了?”
“没有,是我提的。
”
郝金芳稳住情绪,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过去,连政想让她说出当年医院里的全部细节,是否有其他隐情。
作为回报,她可以提出合理范围内的任何要求,包括房产。
“妈想的还是你,没管他要房子。
”
郝立冬想说点什么,怕母亲不高兴,只好端起汤碗:“快凉了,妈你喝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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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雨势未减。
连政将车交给泊车员,打着郝立冬的破伞匆匆进了酒店,路过垃圾桶,到底是没扔掉,存放至大堂专用的雨伞架上。
他身上几乎被雨水浇透,鞋袜无一幸免,踩得还全是巷子里恶臭的脏水,忍到此刻已是不易。
卓舒兰累了一整天,躺下刚